掛掉電話,我直接回家。
有時事情,不能通過電話的方式去了解,很可能根本無法得知事情真相,我必須和倪馨兒見麵。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找我紋身就帶著目的,後來因為一次車禍我和她再見麵,從她嘴裏得知當初是薑丞碌讓她來找我紋身的。
那時她的說法是,她隻不過是薑丞碌的一顆棋子,用以釣我這條小魚,但是吳涵又說了:倪馨兒介紹姓薑的大師給他認識。
顯然,倪馨兒說了慌,她不可能隻是薑丞碌的一顆棋子那麼簡單。
薑丞碌關係著爺爺的死,我必須找到他,而倪馨兒就是找到他的關鍵。
第二天白天去了一趟本地的紅十字會,把近段時間以來鑽的錢全捐了出去,回家拿出裝有爺爺魂體的小瓶,隻見當中輪廓又清晰了幾分。
爺爺去世是給我留下三千福報的任務,福報達成,重聚爺爺靈體,而今爺爺靈體依然成型,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重聚。
我想起倪曉鵬的妙手回春,忙給他去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比妙手回春更高級的辦法。
倪曉鵬顯然沒聽明白,反問我什麼意思。
“複活一個去世的人,除了妙手回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想了想,補充:“比如把一個人的魂體植入另一個去世的人的身體裏?能不能讓死者複活?”
幾乎分秒間,倪曉鵬反映過我我問的是什麼,他在電話那邊的語氣突然變得凝重,“銘子,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
我剛想說點什麼,被他打斷,“你是靈紋師,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了解,人的命數是注定的,已經去世的人既命定壽終,你想強行打破天命,讓已經去世的人複活,還借用別人的身體,這不道德,且損陰德。”
“薑銘,我知道你一直因為你的爺爺的去世而內疚,你想讓他活過來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讓死人複活本就有違六道之死生輪回。我們暫且先不提能不能借他人屍體複活你爺爺,也不論你因此攢下的孽障,單論如果成功了,你爺爺會作何感想?他是因為疼你愛你,才會豁出性命的保護你,你為了複活他而造孽,你覺得他會心安理得地活下去嗎?”
我沒料到我隨口一問,會惹來倪曉鵬如此苦口婆心的勸解,忙解釋道:“我隻是隨口問問。”
電話那邊的倪曉鵬顯然不信,接下來持續了近十分鍾的勸說,如果不是後來他有電話打進來,我擔心他會講到天黑。
為了阻止我,他也算得上煞費苦心了。
當天晚上七點左右,我吃過晚飯,按照和倪馨兒的約定,去到一個咖啡廳,叫了杯咖啡喝了快一個小時也沒等到倪馨兒。
我給她打電話,卻被告知她今天受了傷,來不了。
等了一天,等到這樣的一個結果,我心裏說不出的不暢快,當即問她現在在哪,我去找她。
“正在回家的路上。”她很快回我,“如果小薑大師你真的有急事,要不……去我家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並未多想,或者換句話說,於我而言:倪馨兒對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沒想到,我還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