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奇怪。
能保住吳勉,不使雷部降懲罰的,必定是有德有靈之物。
這樣的東西,怎麼會為了保吳勉而和上天作對?
雖然奇怪,但我並沒有深究。
我自己的事都還忙不過來,管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作甚?
隨後,我向老八稍做解釋,並向他問道:“今天需要人守夜。”
“郝誠已經死變,我擔心今天晚上鎮不住他。八爺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可不可以?”
“守夜而已!”
老八又拍了拍胸口,“交給我了,少爺你好好休息?”
“你一個人?”我立馬搖頭。
老八雖說自己沒事,可受傷不是假的。
而且還和林嬌硬鬥了一番,體力消耗肯定不小。
隻是老八立馬向我笑道:“少爺,出事了我叫你就是。”
“你盡管放心,就算郝誠真鎮不住了,我老八也不至於連叫醒你都來不及就被他幹掉了吧?”
我皺眉思考了一會兒。
確實如此。
而且明天白天,至少是沒老八什麼事了,他可以好好休息。
我也不多話了,直接躺到了被搬到大廳角落裏的沙發上,安然入睡。
“少爺,少爺!”
恍惚間,我聽到了老八的聲音。
還以為真的是郝誠又起屍了,我連忙睜開了雙眼。
老八站在沙發旁。
一見到我睜開雙眼,他便伸手朝旁指了指。
我順著他的手指轉頭看去,隻見唐雅蘭和郝如芸也站在一旁。
郝如芸眼眶通紅,眼中含霧。
一見到我醒過來,她便焦急地向我輕呼著:“小師父,快,快去看看我弟弟,他好像出事了。”
這番話,讓我還沒清醒的大腦瞬間清醒了。
我哪敢猶豫,立馬從沙發上翻身站起,並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郝如嶽的房間。
隻見床上的郝如嶽,雙眼依舊緊閉,但正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的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像是隨時都會滲出血來。
豆大的汗不停地留出。
床上早就已經濕了一大片。
而他緊閉著的眼皮之下的眼珠,還在快速且劇烈地移動著。
再看郝如嶽身上的天機子,也和郝如嶽一樣,正瘋也似的不斷喘氣。
它小小的身子上,胸腹部以極其劇烈的幅度鼓脹著。
“小師父!”
不知道什麼時候,唐雅蘭扶著郝如芸到了我的身後,郝如芸急切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我立馬轉頭,向她微微笑了笑。
“放心,沒事!這是已經到了最後的附身階段了。”
出馬,說到底還是一種外道法門。
成法的跡像,遠遠要比正法來得恐怖詭異。
我的話,也讓郝芸鬆了一口氣。
她抬手抹掉了眼中含而未落的淚水,而後才緩緩靠在了唐雅蘭肩上。
看得出來,她昨夜是沒怎麼睡的。
一雙秀目之下的黑眼圈,十分濃重,臉上油光發亮,略有腫浮。
氣機也渙散,好似隨時都會倒下去。
打量了她一番,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雙向她說道:“郝小姐,你這樣可不行。”
“加上今天還有七天時間,你一直這樣能堅持多久?”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弟弟的事算是了了,可你爺爺的事可大可小。一個不小心就得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