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郝如芸設的供桌，肯定是沒問題的。
我向唐雅蘭笑了笑，以示感謝。
隨後又轉頭向郝如芸說道：“從今天開始，每日早，中，晚都需給天機子上香。”
“之後還有出馬的事宜，天機子會安排好的。”
“記住，既然已經選擇了出馬。你弟弟也好，你們也好，天機子一旦有要求，無論如何都要滿足。”
“否則後患無窮！”
“弄不好，斷子絕孫都是小事。最不計的是此後世代皆走下運，有些可怕的能害你們九世。”
我極其鄭重地向郝如芸提醒著。
出馬最大的憂患，就是和養小鬼一樣。
隻要滿足他們，一切都好說。甚至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可是一旦沒滿足他們，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唯一的區別是，出馬的仙家大多是想求香火，也為了求道，還有靈智。所以很多都能說得通。可能求求情，講講道理事兒就過去了。
但小鬼畢竟是鬼，而且還是幼童成鬼。一旦忤逆了他們，甚至最後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最可氣的是，哪怕是事事都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依舊有一天也會被他們害。
因為他們的要求會越來越過份，直到供養他們的人無法滿足，便反噬其主。
自然，隨著我的話，郝如芸的表情也逐漸變得難看了。
我又趕緊向她笑道：“不必過度擔心。還是那句話，隻要同體一心，就不會有什麼憂患。要不然這世道哪還容得下出馬？”
“況且和你弟弟出馬的是天機子，就更不用擔心了。”
“我之所以和你說得這麼嚴重，隻是想告戒你，一定要鄭重對待出馬之事。”
郝如芸的神色放鬆了下來，鄭重地向我點下了頭。
“小師父放心，我郝如芸不管做什麼事，一定是會盡職盡責。”
“好！”
我點了點頭，又向她說道：“時間快到了，你先換好壽衣準備一下吧。”
“對了，把你爺爺的牌位拿出來。”
郝如芸默默地點了點頭，又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這一次，唐雅蘭沒有再跟上郝如芸了。
待到郝如芸上了樓上的房間，唐雅蘭便向我說道：“肖哥兒，三天後我姑婆要入洞了。”
“我得回去陪她，還得為我姑婆打扮。”
我愣了一下，旋即連忙向唐雅蘭問道：“鬼婆婆今年應該還不用正式入洞吧？”
“我記得師父提過，鬼婆婆是可以壽終正寢的！”
唐雅蘭點了點頭。
“這次姑婆隻會在洞裏呆一個月。”
“不過今年是第二十年了，姑婆想要隆重一點。”
十分難得的，唐雅蘭朝著我展露出了微笑。
明顯的眸子裏，竟是露出了些許羨慕之意。
“肖哥兒你知道的，我姑婆和她嫁的洞神，關係非同一般。”
我先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連忙向唐雅蘭說道。
“小蘭，你可千萬別走這條路。”
“不是誰都有你姑婆這麼好的命，能承受得住神明情愛的，也是萬中無一。”
“你姑婆不讓你學法，還供你上了大學，想必就是不想讓你走上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