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在書房裏,翻看一頁又一頁密報。
上麵寫著的,全是師彥晴跟七個男人的親密關係。
特別是那個叫墨玖的,居然還進過師彥晴的房間。
蕭淩臉色陰沉許久,終於將內心殺意壓製住。
默念著師彥晴這個名字。
蕭淩心裏很疑惑,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
蕭淩將那些密報全都燒了。
他信師彥儒隻是玩玩。
因為中毒的原因,師彥儒身體本來已經大好,蕭淩卻不讓他離開宮殿到處走。
師彥儒是個閑不住的人。
蕭淩不讓他出去,他就偏想出去。
素衣更害怕蕭淩,見師彥儒要出去,她阻攔不住,隻能顫抖著跪下。
師彥儒心軟,見不得一個小姑娘被這樣磋磨,輕聲歎氣:“你起來吧,我不出去就是了,你動不動就下跪,也不是老了得老寒腿。”
素衣很喜歡師彥儒,臉上露出嬌俏的笑容。
“奴婢有彥晴主人關心,才不會得老寒腿。”
師彥儒笑了笑:“我叫師彥儒,師彥晴是我哥。”
素衣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師武候不是隻有一個獨子嗎?
師彥儒輕聲道:“我跟我哥長得一模一樣,我們不會同時出現。”
素衣回過神,立馬給師彥儒跪下,極其鄭重道:“奴婢謝主子信任,奴婢一定為主子保守秘密。”
師彥儒笑了起來:“不算什麼秘密,你先起來,以後別動不動就跪。”
素衣跟師彥儒的談話,被暗衛一字不差記下,然後遞給蕭淩。
蕭淩看完,對一旁侍衛冷聲吩咐:“給素衣找一個婆家。”
一想到師彥儒對素衣笑,蕭淩就控製不住想要素衣毀滅。
蕭淩一揮手,所有人離開後,開始一聲聲叫著師彥儒的名字。
這些天蕭淩總算有點皇帝的樣子,開始到書房處理公務了。
師彥儒也自在許多。
他真的很不習慣有人時時刻刻都盯著他。
三天後,素衣來跟師彥儒嗑頭告別。
師彥儒知道素衣定了人家,月底就要成親。
師彥儒看著素衣泛紅的眼眶,忙問:“你定的是哪戶人家,夫君是什麼人,家中還有什麼人?”
“你……是不是不想嫁?”
素衣忙搖頭,一邊落淚一邊笑:“奴婢是太高興了,出宮嫁人是有功之人的恩典,奴婢何德何能,隻是舍不得主子你。”
知道素衣不是不願嫁,師彥儒鬆了一口氣。
忙在房間裏找了好些值錢的東西交給素衣,仔細叮囑:“這世道對女子是苛薄些,你不要怕,不管出什麼事,我會替你做主。你服侍我一場,我便當你靠山。”
師彥儒受宮鬥的影響。
對宮裏的女人充滿了同情。
男人還能科考出頭,實在不行外麵隨便找份工作,也比女兒家活得自在。
女人一生的宿命,竟是相夫教子。
何其可笑啊。
這裏雖是修仙界,但在凡俗界裏,人們對女子的印象,居然隻是延續血脈。
素衣見師彥儒忙上忙下給她收拾東西,忙嗑頭:“主子,這些東西都是陛下賞賜給您的,而且是宮造,奴婢不能拿。”
師彥儒動作停頓,扭頭問:“宮造的東西,在外麵是不是不能用?”
素衣低著頭:“啟稟主子,是的,皇恩浩蕩,宮造之物隻能陛下和主人們才能使用,賞賜出去的,也需香台供奉。”
師彥儒將那些東西丟到一旁。
他本意是給素衣一些值錢的東西。
讓她遇到難事,可以將那些東西換成錢。
如果他給的東西不僅不能變成錢,還要讓素衣花費香燭供奉。
他豈不是添亂了。
師彥儒在身上找了找,將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給了素衣。
“這塊玉佩是我的,質地還算不錯,算是我給你的添妝,說來也不怕你笑話,這宮裏沒什麼東西是我的。”
素衣握著手裏玉佩,握得很緊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