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當即怒喝起來。“楊遠山!不要以為我叫了你一聲師叔,你便可以在我的麵前喋喋不休,別忘了,現在我才是茅山掌教!”
楊遠山一臉不屑的回道。“你的茅山掌教,乃是自封。茅山派誰又對你心服口服?或許你太過陶醉於自身的身份,而忘記你不過是一個後生晚輩!”
上官錦定了定神,淡淡的說道。“嗯,你總歸還是我的長輩,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此次,我追隨你來到這西北之地,為的便是探查我師父的下落,你藏了這麼久,總算還是露麵了!”
楊遠山想了想,不禁冷笑出聲。“上官錦,你探查穀潭的下落是假,想要奪取他手中的鎮山八寶才是真吧?否則你好好的在茅山派做你的代理掌教,又怎會甘願追我到這裏來?”
“你!”
上官錦當即麵色一怔,繼而緩緩放鬆了下來。“嗬嗬!不管你怎麼說,怎麼說都好,我不好上你的當,更不會被你所激。我尋找我師父,乃是為了我師父的安危著想,又豈不是你所能揣度的?”
楊遠山當即揮劍而立,冷冷的又說道。“衝虛寶劍既然已經出鞘,你還想如何鬥法?”
上官錦麵色一冷,當即縱身而起,但還未走幾步,便是渾身一僵,揮手捂住胸口,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待回過神來,上官錦怔怔的盯著楊遠山手中的衝虛寶劍,不禁詫異的呢喃道。“衝虛寶劍,果然厲害,其劍氣,竟然能夠隔空傷人!”
楊遠山看了看手中的長劍,繼而淡淡的又回道。“你錯了,不是衝虛寶劍厲害,而是你的青衣神劍太差了而已,亦或者,我這衝虛寶劍,本就是克製你青衣神劍的利器!”
上官錦緊緊捂住胸口,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很好,這次算我認栽,不過,下次便沒有這麼便宜了!”
說罷,隻見上官錦怒哼一聲,轉身便是消失無蹤。
直至上官錦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楊遠山忽然揮劍撐住身子,同樣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看著他急速虛弱的神色,我慌忙來到他的跟前,將其攙扶了起來。“楊先生,您怎麼了?”
楊遠山微微扭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這衝虛寶劍,絕非凡品,而且其中所蘊藏的劍靈,亦是極難掌控。還有,上官錦雖然隻是一個後輩,但他近些年所修習的都是一些旁門左道之功法,本身亦有入魔的跡象,亦正亦邪。剛剛硬拚之下,我雖傷他五分,但他也傷了我三分!”
待長劍入鞘,我急忙攙扶著楊遠山回到了靈堂之中暫歇。
就在這時,隻聽到棺材之中的屍體,竟再次傳出一道道不斷掙紮的顫響聲。
我愕然的張了張嘴,慌忙來到棺材跟前查看了一眼,繼而大聲向楊遠山叫道。“楊先生,這,這屍體頭上貼的黃符,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開裂呢!”
正說著,隻見那逐漸裂開的黃符,轟然間焚燒了起來,且化為一團火焰,很快便是成為一抹灰燼。
霎時,屍體劇烈的抖動了幾下,轟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我慌忙暴退了幾步,堪堪來到楊遠山的跟前。“楊先生,你你,你快看,這,這屍體又起來了!”
楊遠山緊鎖著眉頭,盯著那屍體看了又看,繼而隨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黃符,且隨手掐出一道指訣,隻見黃符瞬間化為一團火焰,而楊遠山則是順勢將冒著火焰的黃符向著屍體打了過去……
“砰!”
熊熊火焰,瞬間將那屍體和棺材一道包裹在其中,而那屍體則是發出一道道歇斯底裏的慘叫聲。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隻覺得無比的震撼心扉,回過頭來,我忍不住向楊遠山詢問道。“楊先生,這屍體怎麼還能動還能起來?甚至,還能發出慘叫聲啊?它的體內到底是長順哥的鬼魂,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在作祟?”
楊遠山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回道。“這屍體的體內,沒有鬼魂,隻是在停屍的過程中,有一隻黑貓路過,驚著了屍體。這也是俗稱的貓驚屍,人們口中的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