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爺隨即開口回應。“我查驗過,這腳印就是長生留下的。和長生的腳大小一致,所以,我才認定是長生害死了我的孩子長順。”
我忙反駁道。“吳四爺,你怎麼知道這腳印一定和我的腳大小一樣啊?而且,我,我也不懂什麼逆七星啊!”
吳四爺立時皺起眉頭,回道。“如若不信,你不妨把腳放在上麵,一試便知。”
我緊跟著抬起腳,放在了上麵。
哪知鞋樣大小,居然嚴絲合縫。
這下,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似乎他們也已經認定,的確是我害死了長生。
我頓時慌了神。“可是我,我壓根不知道這是長順哥的生祠地,而且,這腳印為什麼和我的腳一般大小,我也不知道啊!除卻這些,就算是我踩出來的腳印,可這和長順哥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吳四爺當即怒聲喝道。“你還說?這逆七星,分明已經踩斷了此地的龍脊,斷了龍脊,龍氣自然散去。沒有了龍氣的支撐,我兒怎能不死?”
我當即又解釋起來。“吳四爺,你好像越說越離譜了。我沒事跑到這裏幹什麼?而且還偏偏要踩出一個逆七星來,還恰巧踩斷了生祠地的龍脊,這,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吳四爺倒也不示弱,直接向我吼了一聲。“有人看到你跑到這裏撒尿,你不要不承認!至於為什麼偏偏踩出逆七星來,又恰巧踩斷了龍脊,這倒要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你的命格是這麼的倒黴透頂呢?你隨便踩幾腳,便能把別人的生祠地踩成這個樣子,哼!”
我忙解釋。“可是我沒有……”
楊遠山順勢伸出手阻止道。“你們都不必爭了,或許你們說得都對。這腳印,自然不是平白無故出現的,一定有人來過這裏,而且踩斷了龍脊。但至於這個人是不是長生,倒是值得商榷!”
吳四爺當即又不服氣的反駁道。“這些我都查過,那一晚,除了長生從這裏路過,西河溝的人,也就隻有憨頭到過吊橋那裏。其餘人,都未曾離開過西河溝一步。如此,不是長生,還能是誰?”
楊遠山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那你可曾把上官錦算在其中?上官錦那一晚在什麼地方,你又是否知道?”
“這……”吳四爺頓時遲疑了起來。“上官錦……他倒是在長生守靈的頭一晚出現的,至於在那之前的一晚,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楊遠山先是點頭,而後又說道。“還有,即便被踩斷了龍脊,龍氣消散,人也不會立刻就死。就算要死,也不會是上吊而死,所以,你兒子吳長順的死,也另有蹊蹺!”
吳四爺徹底呆住了。“那,那這說來說去,我家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啊?”
楊遠山想了想,不禁輕歎了一聲,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帶我去吳長順上吊的地方看看,之後,再去你家一探究竟!”
我剛欲跟隨楊遠山前往,吳四爺卻是扭頭,一臉嫌棄的指著我說。“那他呢?”
楊遠山沒好氣的又回了一句。“長生身上的黴運已經被我用法寶壓製下去了,他不會對你們西河溝再產生任何弊端,吳四爺也不必如此排斥長生,現在他想給自己證明一個清白,理應知道吳長順是怎麼死的!”
吳四爺聽了楊遠山的話,隻得點頭。“那好吧。”
隨著楊遠山一路來到西河溝,這西河溝,倒是我小時候常來,但是隨著我的黴運之說盛傳之下,在我長大以後,西河溝的人就不怎麼讓我來了。
沒想到,現在還能再來走一遭,實在是感慨頗多啊!
村口一棵老柳樹跟前,吳四爺眼含熱淚的指著樹杈說道。“我孩子就是在這裏上吊死的,他真是太可憐了啊!嗚嗚嗚……”
說著說著,吳四爺竟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楊遠山倒是緩步走到老柳樹的跟前,隨即檢查了一下上吊的位置,又扭頭看了一眼村子裏的概貌。
最終,楊遠山一言不發的跟隨吳四爺來到家裏。
其餘人相繼被吳四爺安排各自回家歇著,倒是我和楊遠山,在吳四爺家的堂屋內,坐了下來。
吳四爺一臉恭敬的為楊遠山倒了一杯茶水,反倒是對我一臉冷色,根本連茶水都沒有給我倒的意思,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一般。
我卻也不生吳四爺的氣,反正從小到大,我遭受的白眼,也不隻是這一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