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明晃晃的照在這片陰冷潮濕地麵,月光穿過稀碎的樹葉顯得地麵忽明忽暗。
秋天的晚風輕輕刮起,樹枝上的知了叫個沒完沒了,實在惹人心煩。
一股濃濃的酒味隨著微風撲麵而來,男子身著黑色西裝踉踉蹌蹌走在這小路上,手裏拿著一打啤酒,啤酒之間相互碰撞,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直到一棟小洋樓的出現讓男子停住了腳步,忽然仰頭大笑拿起啤酒使出猛勁往嘴巴裏灌。
突然感到自己胸口很悶,全身沒力氣倒地不起,這種痛是壓迫性的疼痛,就一會的功夫,男子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層的細汗。
他用僅存的一點意識用手撥打了120,那邊立刻響起了“您好,這裏是120,請問您需要什麼幫……”
後麵的聲音他不記得了,他戲謔的笑著閉上了布滿血絲雙眸,好像得到了解放一樣。
“江月,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滿意了嗎,說完緊閉雙眸,他在安靜的等待死神的到來。”
江月是他的妻子,隻是後來他把江月還有未出生的孩子拋棄了。
從那以後他夜不能寐,雖然名利雙收但發誓不近女色。
不是那些女人不豐滿,不漂亮隻是和江月相比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味道。
眾人皆知他是自己一個人白手起家,背後也沒有女人的扶持。
易萬裏的長相得到了他爹良好的遺傳,到了五十歲依然身姿挺拔,英俊。更加有一種耐人尋味琢磨不透的氣息。
身邊追求他的女性從來沒少過,有人愛他的錢,有人饞他身體。但是沒有一人是成功的。
他愛女色,但是他隻愛那個被他無知拋棄的妻子。
次日,新聞聯播上,一對俊男靚女“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收看今天的新聞聯播,首先來一個新聞快訊,“穀屋園”CEO易萬裏先生於昨晚淩晨一點半猝死於家門口,享年51歲。”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這間狹小而破舊的屋子,仿佛看得到縫隙之間有粒粒塵埃。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耳朵“萬裏,起來吃飯了,你都睡一整天了,好嗎?”
語氣微微,聲音柔柔的,像是一隻乖巧小白兔,不敢逾越半步。
易萬裏眨眨眼睛,猛烈的陽光射的眼睛有點痛。
“我靠,這是哪,這位女人是誰啊!”
他又仔細眯著眼睛瞧了一遍,破舊狹小的屋子,牆麵上貼著泛黃的報紙。
陳舊的牆上掛著的掛曆顯示1990年,他不由得瞳孔放大,露出讓人難以琢磨的表情。
自己正好躺在一張剛好一米寬的木床上,稍有不慎床板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更清楚的是那張令他無比愧疚的麵孔出現在眼前—江月,他的妻子。
難不成重生了?自己不是已經去世了嗎?怎麼會來到1990年。
不禁在心裏麵罵了自己一句“畜牲,天道有輪回啊!”
“萬裏,過來吃飯吧,吃了飯再睡,你看行不。”
說話恭恭敬敬,表現得很溫順。
江月雖然說話溫柔,但是卻長著一雙能勾人的狐狸眼,特別是眼皮上那顆芝麻大的黑痣,直接能夠攝入靈魂,媚得很。
這會剛說吃飯,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響了,他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江月今天做了一鍋雜糧飯,所謂的雜糧飯不過是玉米麵裏麵摻了幾顆大米,搪瓷杯裏麵放著半杯溫水。
破舊的瓷碗上麵放著一點蘿卜幹。這讓剛重生的他還有點不習慣,忽然之間又過上了這樣的生活。
兩人靜悄悄的吃著飯,江月更不敢坐在桌子邊上吃飯,而是坐在旁邊慢慢地吃著。
“萬裏,我們離婚吧!”語氣當中帶有一絲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