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易萬裏想要伸手脫去江月的布鞋。

江月下意識的往後一縮,她從未忘記過楊梅給她的教導。

楊梅封建社會的禮儀對她已經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影響,想要一時半會抹去那是不可能的。

女人從來都不可以讓男人來給自己洗腳。

“別了吧!我自己來。”江月小心翼翼說道。

“阿月。”易萬裏聲音提高了不少,他們已經是夫妻了,自己也做出了巨大的改變,難道江月還因為這個和自己在意?

江月身體一哆嗦眼神慌亂盡量不看易萬裏,她又擔心易萬裏還會像以前那樣。

“把腳伸過來,聽話。”

江月巍巍顫顫的把雙腳伸過去。

易萬裏把江月的雙腳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脫去一雙洗的泛白的布鞋。

一雙玲瓏小巧的腳出現在眼前。

“啊!”

“怎麼了,阿月?”

“沒事。”江月強忍著痛,露出痛苦的表情。

易萬裏這才看向江月的腳踝已經磨起了皮。

鮮紅的血液從傷口那裏滲出。

看得易萬裏觸目驚心又心痛江月舍得給自己做布鞋卻忘了給自己也做一雙合適的鞋子。

易萬裏小心翼翼把江月的雙腳放入到木盆裏,今天他采摘的這種藥草也具有消毒的作用。

他蹲下身慢慢給江月清洗雙腳,然後又讓江月泡了一會雙腳。

自己又到院子裏麵采了一點其他的藥材回來放入研缽裏麵搗碎。

江月想要起身被他製止了。

易萬裏取來一塊毛巾給江月擦拭掉上麵的水分然後把自己剛剛研磨好的草藥敷在江月的腳踝上。

用布條包紮好。

“你看你自己的腳出了問題也不跟我說。”

“以後再有這樣的問題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阿月。”

江月點點頭,看著江月乖巧的樣子易萬裏也不忍心再一次責罵江月。

易萬裏一把抱起江月走進臥室。

江月緩過神來已經在易萬裏的懷裏麵了。

她掙紮著拍打他的胸膛。

“你放開我,我自己能走,萬裏。”

“萬裏,萬裏。”

她急促的聲音喊著易萬裏。

易萬裏不管她怎麼亂喊亂叫始終沒放開自己的雙手。

隻是嚴厲的眼神看向她“你再喊一次我就把你扔地上了。”

江月隻好緊閉嘴巴,易萬裏笑起來和不笑是兩回事。

易萬裏把江月放到床上再一次叮囑他要去哪要記得喊他。

不能私自走動,這樣她的傷口就好得快一些。

把江月放到床上他轉身就來到廚房找到一個背簍還有一根木棍。

這樣明天一早他就能早一點出發。

夜晚。

月光照進這間狹小的臥室。

江月一個轉身撲進他的懷裏。

嘴裏不停低喃“萬裏,萬裏。”

他用力抱緊懷中的江月“阿月,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