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春宵一度
她問，問的酸溜溜的，就算感情是假，身體接觸總不是假。
戎子風何等聰明，知道淩雲已經開始起疑，不過就是問的委婉些罷了，事到如今，唯一能堵截淩雲往深處探究的法子隻有一個，他曾最害怕的，卻不肯能隱瞞她終身的法子。
“我從未和她同榻而眠過，我娶她，不過是為了你！”他道，雖然說不全是為了淩雲，但是不可否認的，至少有半數理由。
淩雲愣了一下：“為了我？難道有誰要謀害太子妃嗎？”
第一個反應，淩雲就是想到了有誰在覬覦太子妃這個位置，會對新任的太子妃不利。
“不是，是我自身的原因！”他聲音暗沉下來！
淩雲心裏一緊：“什麼……原因？”
“我有病！”他答，語氣沉重苦澀。
“你……”淩雲一下子呆了，這是她沒有想到過的答案。
空氣靜謐的連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良久，戎子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無比大的決心，將淩雲稍稍的拉離了自己的身子，黑眸對上她的水眸，他輕笑了一聲：“我有病，除了我自己和父皇，誰都不知道，你是第三個，我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淩雲有些消化不了他這句話的意識，怔怔的道：“什麼意思？”
“我沒有生育能力！”他雖然是笑著，那笑卻看的淩雲苦楚起來，這答案，也聽的她渾身僵直了一下，因為如此，所以他才不碰自己的嗎？
“你會嫌棄我嗎？”他看著淩雲怔住的表情，苦笑道。
淩雲搖搖頭，伸手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肢，臉頰熨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一個人默默承受著這個痛苦的秘密所壓抑的心跳，她輕柔道：“我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你！”
戎子風心裏大為感動，他一直害怕告訴淩雲的，卻終究是鼓足勇氣講了出來，原本以為她會嫌隙自己。
就像父皇一樣，從太醫那知道自己有病後，一直對自己冷眼相待，甚至明裏暗裏示意了他許多次，讓他自請廢位，讓賢給戎子羽。隻因為他沒有生育能力，此生不可能有子嗣。
“太子，這大戎江山是我大戎祖先拚了性命打下來的，你如今雖然有這個能力接替朕的位置，但是你不可能有龍嗣，當你百年之後，你可想過，藩王作亂，爭奪皇位，到時候這大戎朝定然是血流成河，鐵蹄紛遝，慘不忍睹。”
他猶然記得，第一次父皇暗示他讓位時候的言辭，那年他才十歲，他倔強的抬頭：“父皇，縱然兒臣不可能留下子嗣，但若是治以綱紀，教以禮德，如此熏陶之下的國民朝臣，就算兒臣百年之後，斷也不會造反，兒臣去之前，還會從我戎朝子孫裏挑選賢德之輩加以培植，舉賢唯任，這樣不就可以。”
他不知道當年的自己，是抱著什麼心情說了這一番話的，或許是不甘，或許是憤怒，或許是委屈，但絕對不是懵懂胡言，這江山，他決不讓。
如今淩雲的不嫌隙，更讓他篤定心意，這江山他絕對不讓，非但不讓，還要與淩雲共享天下！
“太醫說你沒有生育能力，是否也沒有那個能力，不然，為何你總不與我圓房？”淩雲躺在他懷裏，雖然羞赧不已，總算也問出了口。
太子柔愛的撫摸著她的秀發，緩緩道：“傻瓜，我有沒有那個能力，你可以自己來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