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查爾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輕笑一聲：“誰知道呢。”
你一張嘴勸退了多少前來表白的小姑娘，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這個銀發綠眸的大少爺除了在艾薇兒麵前勉強能說有點情商之外，其餘時候情商為零。
每當查爾斯聽到維克多用——
“你是沒吃飯嗎？話都說不清楚。”
“磨磨唧唧半天急死人了，你到底想說啥？”
“為什麼一封信的信封要用粉色？你們的審美都去見賽德修斯了嗎？”
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術來誤解女孩兒們的心意時，他就忍不住想笑。
活該。
就這還想有追求者？下輩子吧。
一直到兩人走在了林蔭道上，查爾斯才漸漸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來。
“我記得我們好像還要去找艾薇兒和弗蘭克。”
維克多猛然一驚：“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
“被打岔，一時間忘記了。”
話音剛落，維克多就朝著和剛才完全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他中途似乎想起了什麼，便遠遠地給查爾斯傳音：“我去找艾薇兒，你去找弗蘭克！”
查爾斯失笑，真是，你多找一個人會短命嗎？
話說起來，他又不像維克多那樣可以時刻記住艾薇兒的行動軌跡，弗蘭克下課之後去了哪裏，他怎麼可能知道？
百般無奈之下，查爾斯隻好召喚出了蒲柏。
那團濃鬱的黑霧剛剛現形，正激動地想要撲上來給查爾斯一個愛的抱抱時，就被自家主人一句冷漠的“低調點”毀去了所有溫柔。
“哦……”
蒲柏委屈地應了下來，黑霧不再是連光都透不進來的顏色，它逐漸變得透明，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查爾斯現在一想起來最初收服蒲柏的模樣就火大。
原本是忘記了的，但是那晚莫名其妙的記憶回溯讓查爾斯的記憶變得無比清晰。
尤其是自己和蒲柏相互暴虐的時候，簡直是人生黑曆史。
於是查爾斯淡淡地吩咐道：“去找弗蘭克，你會吧？”
蒲柏聽後瘋狂點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會。
“帶路。”
蒲柏二話不說，迅速拉著查爾斯往一處樹木茂盛的小花園裏走。
管主人是因為什麼才不高興的呢，隻要蒲柏足夠能幹，足夠優秀，主人就會重新綻開笑容！
蒲柏堅信。
不知道走了多久，查爾斯感到有些疑惑——弗蘭克幹嘛跑到這種偏僻少人的地方？
似乎是錯覺，查爾斯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呻.吟聲。
居然有點像弗蘭克。
這是怎麼回事？
蒲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它離開的時候特意提醒自家主人，讓他最好趕緊回去。
結果被被查爾斯一句“你怎麼管那麼多”退回去了。
查爾斯又往前走了幾步，當探出一個半人高的灌木叢時，猛然看到弗蘭克顫抖著的背影。
在他前麵的，是一雙饜足的鎏金色眸子。
不等查爾斯細看，就有一雙冰冷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少爺，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