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安德森就消失在了原地。
見他離開，凱瑟琳就攏了攏有些亂的頭發，說道：“看什麼看？你們的族長戀人回來了，不知道嗎？”
——
這天下午，斯坦爾魔法學院的老師帶著一年級的學生去了丹伊的聖教廷參加祭神儀式。
對於坎貝爾帝國的學生來說，接受神明的恩賜也是一場必修課。
神學是斯坦爾的一門重要的課程。
這裏是丹伊最大的聖教廷，白牆紅瓦，尖頂彩繪。
裏麵供奉著光明神斯麗貝卡和黑暗神卡特華納。
兩位主神總是一起出現。
查爾斯站在人群最後麵，身邊是一臉不耐的維克多，艾薇兒身為神職家庭，對於此等情況早已見慣，但是這麼豪華的聖教廷，她還是第一次見。
弗蘭克對這個其實沒有多大興趣。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被克拉倫斯拽走前沒有完成的煉金實驗。
四個人各懷各的心思，反正都沒有認真參拜神明。
艾薇兒調笑說：“我們這樣，主神會不會怪罪？”
查爾斯輕笑：“那也得他們能看得見。”
聞言，維克多也笑了起來。
帶隊的仍舊是泰勒·阿奇爾，不知道為什麼，查爾斯總覺得對方的神情似乎帶著很濃的焦慮，在講解那些老掉牙的主神故事的時候也總走神。
查爾斯直覺對方心裏憋著事。
“查爾斯……”男孩兒清脆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小少爺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怎麼了嗎？”
弗蘭克看著他，似乎有點猶豫。
正好這個時候隊伍已經停了下來，查爾斯就這樣靜靜地等著他開口。
憋了半晌，弗蘭克終於冒出一句話的開頭：“上午，克拉倫斯他……”
“嘿，你們在聊什麼？”克拉倫斯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出現。
弗蘭克立刻住嘴，轉過了身子。查爾斯幾乎能從大帽子的遮擋下看到他通紅的臉頰。
很正常，不過要是自己被強吻……查爾斯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莞爾想道：算了這基本不可能。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克拉倫斯那雙鎏金色的眸子裏帶著警告。
查爾斯瞬間了然，舉了舉手，然後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口型是：當然，我絕對不會說給弗蘭克。
畢竟偷看這件事好像本身也並不使人稱道，就算是不小心的也一樣。
不過……暗示應該沒有關係吧？
查爾斯惡劣地眨了眨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