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把子,怎麼尿尿還喲個了專門長的時間,莫不是昨天玩女人玩過了?”
剛出了假山就碰到一隊士兵,王瑋用無意義的詞打著馬虎眼,輕鬆的蒙混過關。
“還真是沒有難度啊。”
口技是他們這種人的必修課,王瑋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說話的聲音惟妙惟肖,加上天色太黑,根本就看不清人臉,巡邏的士兵都不知道,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這裏就混進來一個煞神。
隱隱已經能看見楊萬春睡覺的房間,王瑋覺得有些可惜,這個楊萬春竟然少近女色,若是他今天在玩女人--
唉,不要想歪,隻不過是王瑋有一種非常烈性的春藥罷了。
最後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王瑋躲在暗處,開始等著霹靂彈發威的那個時刻。
王瑋絲毫不擔心那個叫金把子的被發現,他們這些巡邏的士兵,哪裏會天天都恪盡職守的。每天還不是都有幾個溜號,甚至偷懶的。
“啪--”霹靂彈終於爆了,雖然聲音並不大,但在寂靜的黑夜裏,還是傳出了很遠。
西側的柴房裏湧起一陣火光,火很烈,一下子就竄起老高,將這個漆黑的夜晚憑添了一份猙獰。
房間裏傳出當啷一聲,之後就是隱隱的穿衣聲,王瑋見時機已經成熟,裝成碎步跑向房子,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麵一個低沉但充滿殺機的聲音道:“誰?”
“是我,將軍。”王瑋裝成練總管的聲音道。
裏麵的楊萬春似乎聽出來了,哦了一聲,又問道:“外邊怎麼了?”
王瑋把左手舉起,可惜房間裏始終沒有點起燈,裏麵漆黑一片,摸不準到底人在哪裏。
“將軍,柴房走水了,大夥兒都已經過去了。”
楊萬春過了一會兒,才道:“你進來,本將軍有話要和你說。”
王瑋心中暗喜,答應了一聲,緩步去推門。
王瑋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他無法將自己的身體變成練總管一般模樣,但模擬他的腳步的輕重,聲音,語氣,這些都絲毫無二樣,他相信即使是練總管的老婆,他也能瞞住一陣子。
剛一推開門,就見一道凜冽的刀光迎麵而來,王瑋大驚,忙用右手的匕首擋了一下,無奈不是一個級別的武器,匕首隻是稍微阻擋了一下刀勢,刀鋒劈過匕首,猛然停在他的頸上,之後就聽見一個聲音嘲弄的道:“哪裏來的毛賊,竟然敢假扮練總管來欺瞞本將軍。”
接著微弱的火光,王瑋隱隱見到一雙帶著貓抓耗子眼神的眸子,他苦笑一聲道:“將軍是怎麼識破的?”
王瑋還是用的高句麗語,讓楊萬春錯以為這隻是高句麗的賊子。
楊萬春冷笑一聲道:“府內如果失火,這附近的士兵最先就應該來我這裏才對,你聽,已經有人過來了。”
楊萬春是武人,當然能聽見雜亂的腳步聲。
王瑋腦筋急轉,喪聲道:“既然被將軍拿下,我也就直說了,我是蘇文派來的。”
蘇文二字一出口,楊萬春的瞳孔就猛然一縮,之後就看見幾道寒光奔著眸子飛來,他下意識的想躲,但哪裏躲的開,噗的幾連聲,他的一雙眼睛就成了黑黝黝的洞。
幸好眼睛這裏的血並不是很多,並沒有噴灑出來,隻是順著臉龐不住的流。
王瑋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覺悟,迅速把屍體搬進房間,輕輕的關了房門。
“這次任務還真絲沒有什麼難度啊。”王瑋一邊感歎的處理著屍體,一邊忙著收拾。
打仗的將軍和習武之人是完全不同的,剛剛若是練武之人將刀架在王瑋的脖子上,王瑋是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但將軍就不同,他用的是軍刀,所以在砍人脖子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先拿開幾公分在往回砍。而這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就會讓王瑋抓到釋放弩箭的機會。
“將軍,您沒事吧?”
剛進房間,後麵的士兵就到了,一個領頭的恭聲問道。
“沒事,沒事,本將軍累了,不就是走水嘛,叫人去撲了,今晚不要再來打擾我。”
帶頭的應了一聲,低聲吩咐一半的士兵去撲火,另一半照常巡哨。
半個時辰以後,王瑋垂在城牆上,手裏拎著一個包裹,看看四下無人,悄悄的墜出了安市城,找出了孫乾留下的馬,向新應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