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不知好歹(2 / 3)

終於撇開了兩個人微妙的關係,從雲一本正經的說。

他說的是實話,以他的算計,這兩天,唐軍就已經開始行動了,即使因為怕打草驚蛇而隻派出了少量的軍隊,但對付這座城市,實在是綽綽有餘了。畢竟吐穀渾比之大唐,就如同蒼鷹比之麻雀,老虎比之兔子一般。

沒有辦法,慕容柔兒隻得帶著從雲進了王城,而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所謂的吐蕃使者,讓從雲心中也放了心,這諾曷波若不是虛張聲勢,就是事先將吐蕃使者轉移了,畢竟若是他們與從雲相遇而有出了這城市的話,吐穀渾的命運,也就在也不可逆轉了。

吐穀渾的王城並不大,而慕容柔兒顯然事先得到了授意,甚至是諾曷波剛剛傳下的指令,宮裏的人,沒有一個阻攔兩個人的,甚至這個時候,宮裏冷冷清清的,似乎一瞬間所有的仆人和丫鬟都消失了一樣。

走不多久,就見一座氣勢頗為雄渾的大殿顯露在從雲的眼前,從雲看了一眼,不禁冷笑起來。

這大殿確實不錯,紅牆碧瓦不說,那房頂之上穩龍獸張牙舞爪,鳳凰展翅欲飛,從雲進過大唐的皇宮,如何看不出來,那龍獸和鳳凰,正是大唐太極殿與蘭林宮上的飾物,可笑的是,這座大殿上,竟然同時存在著龍與鳳,莫非這諾曷波即使皇帝,又是國母嗎?

不過雖然他心中這樣想,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任何驚奇之意,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

慕容柔兒隻送到了大殿口,示意從雲自己進去之後,退了幾步,收在外麵,吐穀渾也是有規矩的,這等商議朝政的地方,慕容柔兒是說什麼也進不去的。

帶著慕容柔兒略帶傷心的眼神,從雲大踏步爽快的走進大殿。他知道,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人,無論自己是成功還是失敗,那個人,都能奇跡般地奠定成功。而自己,是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失望的。

古來臣忠君者無數,但如此與皇帝亦臣亦友的人,可並不多見。

然而當從雲進得大殿的時候,不禁愣在了門口。

大殿裏冷冷清清,隻有一個老人蒼然的背影,而這個人,顯然並不是諾曷波。

“你就是從雲吧,老夫吐穀渾的仆射,公孫有易。我想聽聽你的條件,不知我們幫助大唐,你們會給予我們什麼,要知道,你們大唐有一句話說的好,這個世界,沒有白賺的買賣。”

老人似乎對從雲很熟熟悉,頭也不會的道。

從雲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定是諾曷波顧忌麵子,剛剛申斥過自己,不好意思拉下臉來與自己說項,而派來了這個老家夥,隻是他不知道,這位於從雲素不相識的老人,又如何能爭取到從雲的允諾呢。

從雲自己拉了一把椅子,悠然拿起茶杯,自己倒了一杯茶,才眯著眼睛道:“本來你吐穀渾是我大唐的屬國,是不應該與我大唐提條件的,不過我天朝皇帝,憐憫你們地貧人弱,實在孤苦,若是閣下能夠代表吐穀渾,就請牢牢記住我的話,我們皇帝金口玉言,若是吐穀渾相助,則將起境內的所有百姓,全部移居大唐居住,若是戰事順利,屆時大唐的領土增加,你們吐穀渾雖然包不得國名,但諾曷波依然是實際的藩候,皇上說了,隻要諾曷波答應,大唐可以考慮,為他們的家族單獨分上一塊大唐境內的領地,諾曷波依然是青海王,而且能夠得到朝廷的俸祿官位,至於你們吐穀渾的百姓,若是倒是移居治下,則諾曷波的州,向朝廷納稅比之其他州減半,你看如何啊?”

公孫有易沉著臉,從頭到尾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過了半晌,才沉吟道:“將軍,我吐穀渾雖然向大唐稱臣,可卻不是大唐的百姓,如今將軍如此霸道,也不知如今大唐是想強行占了我吐穀渾的土地,還是想借刀殺人,將我吐穀渾當成擋住吐蕃的盾牌呢。”

從雲看著討價還價的公孫有易,不禁會心一笑,他與這個老人,還算是默契,從雲本來衝著慕容柔兒的麵子,給吐穀渾的,是李治所給的最高條件了,如今公孫有易如此說,就是並不反對與大唐的聯合,那這次從雲的差事,就基本上完成了,而剩下的,就是毫無意義,如同市場上的商販一般的商議價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