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可是豔福不淺啊,如今這營帳裏,除了皇上,可就你金屋藏嬌啊。”
李滄很高興能見到從雲,這小子總是神不見鬼不著的,要逮到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柳柔兒是從雲如今唯一的軟肋,所以聽李滄這麼一說,不禁望了望四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有些心虛。
原來,在吐穀渾一番動作之後,諾曷波本來已經妥協了,隻是沒有想到吐蕃突然發難而已。不過從雲當時還是遵守了諾言,將大部分的吐穀渾的百姓,都遷到了大唐以內。而吐穀渾的王室,則由從雲帶到了這裏。
因為諾曷波畢竟是大唐太宗皇帝欽封的青海王,所以李治也不好動什麼心思,就派些人,將一眾人都護送上京去了。本來身為吐穀渾公主,又是大唐下嫁公主所生的柳柔兒,也是要去京城的,不過李治為了從雲,就以軍情需要為由,將柳柔兒留下了,當然,看管人順理成章的就是將他們帶來的從雲了。
“對了,我說從雲哥哥,這聘禮,什麼時候下啊,三媒六聘,都找齊了沒有啊,是不是去求皇上做媒人去了。”
一說到皇上,從雲反而泄氣了,小聲嘟囔道:“瞎說什麼啊,這次慘了。”
李滄知道從雲的脾氣,見他如此沮喪,不禁有些奇怪,忙問事情的原委。而從雲就簡單的將經過說了。
“本來就是你糊塗,皇上做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有道理的,你仔細想想,這次的仗勢如此重要,先鋒隊的人選,皇上又怎麼可能草率呢,孫曹是梁建方手下的人,算起來也是與皇上貼心的了。而且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任何的名氣。你想想,吐蕃有可能不知道你鐵血殺神?如今孫曹做了先鋒官,才能讓吐蕃人摸不著頭腦,若是運氣好,打他幾場奇襲的仗,你還不是一樣沾光。”
“我不是為了什麼戰功,你知道的,隻是在一個毛頭小生手下,有些不舒服罷了。”
兩個人邊說邊走,走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來到了從雲所在的那片營帳。
“你可千萬別小看孫曹,你想想,監軍是幹什麼的,既然皇上讓你做了監軍,就是想讓你能發揮監軍的作用,孫曹不像我們,皇上也可能不太熟悉,所以才有此招,你還不知道,皇上做任何事情,都喜歡多留出一條後路來。”
從雲止住了步子,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次不能馬虎了,好了,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李滄這才想起來,揮揮手讓四周巡邏的兵走遠些,湊近了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情還不太好辦,沈從來信說,在這一帶,有很多前隋的老臣,讓你想方設法,找出隋朝以前造船的資料。”
一聽隋朝兩個字,從雲也知道事關重大,隻是有些奇怪的問道:“沒有告訴皇上,為什麼?”
李滄知道幾人的心思在對方的眼中,都明了的很。所以也不瞞著,仍然悄聲道:“你還不知道,如今皇上身邊,不真是有前隋的公主嗎,不方便,皇上肯定是不會反對的,若是讓她知道了,給皇上吹吹耳邊風,那--”
從雲對隋朝的船隻建造本來就是一無所知,李滄這麼一說,他的眉頭都已經皺成一團了。
“為了那些很多年前的資料,瞞著皇上,不好吧,要知道,皇上可不是那種為了女人改變想法的人,還是先稟報皇上吧。”
李滄知道讓從雲瞞著皇上,有些不可能,就折中道:“那這樣,你先隨軍出發之後,我在去與皇上說。皇上若是改變心思,要通知你是很簡單的,不過如果皇上同意了,就會以軍令如山,無法挽回為由子,擋住那公主的說辭。”
從雲點點頭表示同意,就眯著眼睛看了李滄一眼,李滄一愣,才發覺兩個人就站在從雲的營帳之外,而柳柔兒就在帳內。
“算了算了,算你狠,哼,想不到你這個鐵血殺神,竟然比我們先--,你等著,看誰先有第二個。”
從雲不甘示弱的回道:“走著瞧,看誰快,你--”
剛說到這,就看見柳柔兒在帳內撩開了簾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從雲。
“我剛剛沒有聽清楚,你說你要先幹什麼。”
“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哈,沒事我先走了,從雲大哥,你保重啊。”
李滄強忍著奸計得逞幸災樂禍的表情,扭頭就走。
從雲戰戰兢兢的進了營帳,身前的柳柔兒突然轉過身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頓時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頭,沒有想到那雙本以為會如閃電般落在自己頭上,卻沒有料到,臉上隻是感覺被一雙柔夷輕輕的撫了一下。
“看看你,還自以為是軍神,卻讓一個李滄,就這樣將你糊弄了,唉,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