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如今,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回去的想法,隻不過因為這些騎兵,大多數都是從禦林軍調配過來的,都有一些忠君愛國的思想,所以才沒有四散奔逃,不過趙千勝這樣明著說出來,即使是孟德,臉也騰的紅了。
從雲更是怒不可言,雙眼冒火一般瞪著趙千勝。
“你在說一遍?”
從雲這個時候,完全是一副殺神的樣子,趙千勝這才想起來,跟他說話的,可是號稱有鐵血殺神的大將軍。而自己小小一個隊長,和他如此頂撞,實在是又不不妥。
不過又想想,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如今身在險地,哪裏還能管的那許多,量他從雲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殺自己。
“從雲,咱們明說了吧,如今我們這些人,死裏逃生,可以說對皇上已經盡了忠心,而如今你還要讓我們去送死,就這幾個人,往蠻子裏麵走,豈不是找死嗎?”
“你錯了,從雲是在救你們。”
一個肅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簾子一撩,原來是柳柔兒忍不住了,從外麵進來了。
“這裏哪有你一個女人說話的地兒,給我滾出去。”
趙千勝突然站了起來,怒喝道。
“你--”
柳柔兒還未來的及說話,一旁孟德啪的給了趙千勝一個耳光。
“媽的,也不看看是誰,你不想活了。”
孟德心思詭異,剛剛從雲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他怎麼會看不見,趙千勝實在太莽撞了,將事情挑明了,你做替罪羊,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罵從雲的女人,若是從雲急了,把你宰了到不要緊,連累了我們,那豈不糟。
柳柔兒看眾人都不說話了,施施然坐下,淡淡道:“你們以為從雲是在讓你們送死嗎,你們想想,從雲可是我大唐有名的將軍,打過無數次的險仗,如今他能活著站在這裏,本身就代表著他的能力。在說了,你們想回去,可如今看看,哪裏還能回得去。”
柳柔兒冷眼看了趙千勝一眼,對他臉上的狼狽視而不見。
“看看吧,如今吐蕃四下合圍,從雲的方法,雖然 是火中取栗,虎口拔牙,但隻有這樣的險招,才有活命的機會,就算你們這樣跑,又能跑上幾天呢,這麼點兒人,即使碰上一個千人隊,恐怕也應付不來吧。”
柳柔兒毫不留情的諷刺著。
趙千勝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說不出話來,柳柔兒說的就是大實話,他雖然見識不多,也知道現在毫無活路可言。
從雲看對方不說話了,暗暗佩服柳柔兒,自己是說什麼都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好了,既然你想明白了,我就在說說,既然跟了我從雲,我就要對你們負責,隻要我還活著,就不能讓你們涉險。”
從雲首先看了一眼王連,問道:“你怎麼說。”
“怎麼說?”王連一臉的玩世不恭,與這嚴肅的氣氛甚不相符。
“你是皇上欽封的左武侯大將軍,當一軍主帥遇難之後,按照慣例,自然就是武銜最大者為領軍,這裏你最大,自然是聽你的,隻要你不是領著我去投了吐蕃,我就聽你的。”
王連說的好笑,但卻信誓鑿鑿,一顆赤膽忠心,在玩笑之間,清晰可見。
“你呢?”
從雲的目光轉向了孟德,在這些人物裏,這個人是從雲最為擔心的。
“當然,王隊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唯你馬首是瞻。”
孟德說的輕鬆,從雲卻不敢盡信,雖然他剛剛極力維護了柳柔兒,但從雲對他,還是產生不了好感,如今這樣一撥人中,最危險的,自然就是軍師類的人物,如今恰恰最不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聰明人。
趙千勝兩個人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沒有了孟德暗裏的支持,他們不可能和從雲作對,況且這些人中,王連的五十人,肯定是聽從雲話的,如果這點兒人在分開,那就真的是送死了。
“好,既然跟了我,就要一心,你們放心,我從雲帶兵,就從來不會讓他們白白送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目標,西方。”
“是。”眾人齊齊應道,隻不過這裏,又不知有多少人是違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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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從雲費盡心思的組建他的小隊的時候,大唐卻開始動作了。
從突厥與大唐衝突開始,已經過了將近十天,突厥方麵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李治開始還按著規矩,下了一道討伐吐蕃的詔書,上麵占盡了道理,讓大唐的百姓都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吐蕃,當然,道理嗎,就學某個國家,拯救吐穀渾了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