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兩個人正在商量劉業的突發奇想。
可以說,李滄並不缺乏戰略思想,大唐如今培養武官,尤其是將軍級的人物,多是從戰略上出發,培養其獨立的思想能力,而李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對於具體的戰術,李滄還真沒有學多少,況且他對於這些,本來就缺少了天賦,所以也想不出劉業那樣的方法。
如今麵對敵人,可並不是弱弱的突厥,而是大唐的攻堅部隊,三大軍隊中,自己占了三分之一,而剩餘的三分之二,則是自己的敵人,這樣的壓力,讓李滄更是心焦,畢竟戰力上,他不占任何優勢,若非他如今是守勢,那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
說起來,李滄也感覺挺委屈的,若是真的有三分之一,也就好了,大唐正規的陸軍,有十三個師,二十幾萬人,可如今給自己的,就隻有三個師,就算是其中王牌中的王牌,配備最好的裝備,人數上的差距,還是無法彌補。
“將軍,我們都知道,空軍的飛艇,飛行速度並不快,尤其是在這樣風雲莫測的大海之中,我敢肯定,若非有三日以上的晴好天氣,飛艇絕對不可能從陸地上起飛,否則在途中若是有了風暴,那飛艇就會立刻完蛋,不作他想,所以在我看來,飛艇上的空降兵,失去了他們作為超級機動部隊的靈活性,海上的天氣,將他們的行程鎖死,所以我們防禦的,就隻是在連續兩天晴好天氣之後的第三天了。”
李滄聽了不住的點頭,對於空軍他本來就知道的少,但也不能像劉業這樣,從有限的資料中得出結論,如今聽他這麼一說,自己懸著的心才放下。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若是讓我們發現了他們的降落地點,那他們在空中就純粹是靶子了,隻是我們的高射炮不多,若是分散開來,難以形成密集而有效的殺傷。”
劉業自然也知道這種情況,不過他倒是不以為然,他根本就否認用高射炮去對付飛艇的方法,因為這等同與用大炮打蒼蠅,不是浪費,而是因為如今高射炮的射擊高度,還到不了飛艇的飛行極限。這點,他是聽吳王說的,而他也是深信不疑。
“不過將軍,聽說你準備肅清周邊的島嶼,難道是要協同防禦,還是要堅壁清野呢。在我看來,留些琉球人,給他們製造些麻煩,不也是很好的嗎?”
李滄正在竊喜,聞聽劉業問起,心中不由一滯,想了想才說道:“這種想法也是有的,不過當初皇上說過,這些島嶼,在防守的時候,都有著很重要的地位,我們若是丟了其中的幾個,讓他們做了攻擊的跳板,那我們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你也知道,這次進攻的,海陸空三軍可是齊了,陸戰隊,怎麼也算是陸軍的旁支了。”
劉業眉頭一簇,對李滄這種思想很是抵觸,但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旁敲側擊道:“將軍,皇上可是說過,隻要您守住了金灣島,就算咱們贏了,咱們兵力並不多啊。而且武器配備,也剛剛足夠,若是在分了,豈不是——”
劉業說的不無道理,李滄一時也不知如何抉擇,隻得表示自己想想,卻不在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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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出動了大唐三分之一軍隊的龐大的軍事演習,可以說對大唐的影響是巨大的,從軍事調動上,大唐剛剛修建的南北鐵路,就不停的運送物資,除了彈藥是模擬彈之外,其他的,可以說都按著真實的來,甚至有些士兵官員,並不清楚這到底是演習,還是真正的戰爭。每天都有幾座城市實行軍事管製,而各種武器,也都陸續運抵南方,一場浩大而空前的戰爭,即將在無聲中開始。
“三哥,你知道,雖然這次戰爭,對於我大唐的領土,意義不大,但對於大唐軍事的發展,可以說,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朕不會做無原由的事情,就好像商人中流傳著的一句話,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你就不用憂心了。”
雨花亭中,李治李恪二人對飲,李治舉杯敬酒,看李恪愁眉不展,哪裏還不清楚這個兄弟心中所想,就道。
李恪強笑一聲,心中不禁有些慚愧,其實,他並不是在想著國家大事,而是想著自己的兒子。不過,也不能說沒有關係,李恪的長子李君江,就參加了這次演習,雖然隻是在從雲的手下,做了一個小兵,但兒行千裏,李恪這個做父親的,還是有些擔憂,如今聽皇上提起這場演習,不禁順口問道:“皇上,請恕臣莽撞,朝廷內外都傳言,這次演習,代表著皇上又要開啟戰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