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海上霸主 二四零 偶然遭遇(1 / 3)

有一句話叫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

而顯然,李治算得上是大唐責任最大的人了,每個人,都對李治膜拜叩首,但相應的,每個人,都有要求李治照顧的權力,當然,這種權力,有的時候,是無形無質的。若李治是一個心狠或者是遊手好閑的人,也許不會重視這些,但偏偏李治不是,這些年,李治也知道自己真的改變了太多,但他明白,自己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心中對中華民族的一腔熱血了吧。

“怎麼,還不高興嗎?”

如今兩個人已經了離開了太原,對於寧玉算是些許小事,隻要李治打個招呼,根本就不用他親自過問,他自然是相信李元慶,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違背永徽律。

這點可以說,大唐如今作對還是比較好的,實際上,永徽律中,並沒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一條,但每個人都知道,不但要同罪,而且要罪加一等才是。因為這些年,李治處理官員犯罪時,從來都沒有徇私枉法過,甚至是有些嚴厲。所謂上行下效,皇帝這樣做了,旁人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李治並沒有宣揚官員是公仆這樣的概念,在大唐當官依然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但你必須有相應的能力,而且要得到百姓的擁護和愛戴,若是沒有這些,你政績在多,又有何用呢。

這裏一望無際,早已經越過了黃土高原,這裏的土質,已經漸漸變成了淺褐色,遠處天邊的盡頭,隱隱能看得見一片蒼茫的原始森林,而官道也有此折向東性。

“有什麼不高興的,隻不過一時間想起了往事,有些感慨罷了。”

李治抬起頭,一臉的憂鬱,麵對著遠處夕陽墜落壯麗而絢爛的美景,卻無動於衷。

霞光漫天,璀璨升華。楊雁到是很喜歡這樣的景色,天邊的霞光,讓她想到了那無盡的血色,這種血腥的聯想,也許,隻有她這樣生性冷酷的人,才能夠想象。

離開太原以後,李治就決定避開比較大的城市,而是轉走一些小縣城和鄉村,這樣順便考察一下百姓民生,而更能躲避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裏的百姓,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故土,更不用說,見過這位坐在皇城中從不出長安的皇帝了。

這裏具體的地域名稱,就連李治也搞不清楚了,不過估計是離汴京不太遠,這條官道,並不是大唐用於商業運輸的道路,而是一條行軍路線,這樣的路線,平常人是不清楚的,雖然沒有多大的隱蔽性,但因為其每隔一段的隱蔽的軍事設施,讓這條道路,鮮有人願意走。

正是盛夏時節,加上傍晚的霧氣雲煙,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青草與遠處楊樹葉子混合起來的氣味,這種味道,讓李治想起了曾經的童年,不禁感慨萬千。

作為皇帝,他是幸運的,因為他擁有幾乎所有皇帝都沒有的燦爛的童年,至少他敢肯定,從他往前的皇帝,沒有一個會比他生活的更快樂,不要以為開國皇帝,沒有了宮廷的束縛,就會更舒服。若是他們沒有受過苦,哪裏能揭竿而起,登臨帝位呢。

而他擁有這樣燦爛的童年,也是大唐的福氣,可以說,在宮廷之中養成的種種壞風氣習俗,包括奢華,濫殺等等,都沒有沾染到李治的心靈,同樣,剛開始就擁有了人類千年文明史的記憶的李治,更能加自己的思維平衡化,從而找到最適合大唐發展的路線。

可以說,李治並不具備偉人們的素質,他無法創造資本論這樣不朽的篇章,打起仗來,也遠沒有毛澤東那樣零活而計謀多變,但這些,並不意味著他就不能帶領大唐,因為一個皇帝,也許需要多方麵的素質,但首先,肯定是要熱愛自己的國家,熱愛自己的百姓。

遠處傳來飛鳥的叫聲,李治胯下的戰馬,似乎被感染了一般,騷動的挪著蹄子,李治一拉韁繩,大喝了一聲“駕”

“希律律--”

戰馬長嘶一聲,惹得天空中鳥雀紛飛,隨後它甩開蹄子,在道路上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