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拿出避邪、鎮煞兩道符咒,一道折疊成三角形壓在了舌頭底下,另一道則是貼在了那口棺材上麵。
這煞脈藏屍,屍體經過煞氣滋養,必然會變成邪物,其邪乎程度,絕對遠遠超過我的想象,所以我必須得小心謹慎,否則一個不好,就有可能交待在這裏了!
貼好符咒之後,我拿出褲兜裏的廉價手機,打開手電筒對著棺材照了一下。
棺材是木製的,但通體發黑,呈黑褐色,像是曾經在上麵塗抹過鮮血,血液凝固幹枯之後所呈現出來的這般顏色。
而且棺材上麵有不少地方都畫了符咒,那符咒我一眼便認了出來,是縛靈和鎮魂兩種咒法。
看到這裏,我竟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我為什麼會興奮?這還得從我入行開始說起。
本來我應該像個正常人一樣,讀書,上大學,找一份體麵的工作,像個正常人一樣過完這一生的。但是我沒得選,因為我這人生來命短,十三歲那年便已經夭折了!
是我爺爺幫我過陰續命,才使得我苟延殘喘,存活至今。
後來爺爺年紀大了,便將一身本事都傳給了我,並且帶我入行,教我如何給自己續命。
這法子聽起來頗為離奇,但卻又相對簡單,我隻需要吞噬那些陰邪之物的怨氣,便可以續命,但續命時間不等,依照凶靈邪物的凶惡程度而定,三年、五年、十年不等。
現如今太平盛世,我已經好幾年沒有接到過生意了,凶靈邪物自然更是難以碰到。
所以我現在不光急需要生意賺錢糊口,更需要冤魂厲鬼來續命。
眼前這棺材上麵下了縛靈、鎮魂的咒法,顯然是為了將死者魂魄鎮縛在棺材裏麵。
這是一種極端邪惡的手法,因為死者魂魄被封鎮棺中,永世不得輪回,久而久之,必然化作凶靈。
而使用這般極端手法的原因,必然是棺中之人死於非命,應該是被人迫害致死,凶手生怕死者化作凶靈報複,所以才用這般手段,將其魂魄封鎮於棺中。
我不知道這棺材埋下去的時間,自然也無法推斷出棺材裏的東西究竟凶悍到了何種程度,但想來肯定是可以讓我續命好幾年的。
怕就怕這東西比我想象的還要凶,若是貿然打開,我又兜不住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總之,這東西很難搞。
從坑裏出來之後,我跟那斯文男大概說了一下下麵的情況,當然我也沒說自己搞不定,隻說不好搞,最好是能夠知道這棺材埋下去的時間,這樣我心裏也好有個底。
說白了,我不想錯過這單生意,畢竟我很久都沒有開張了!
“錢不到位是吧?”
斯文男一副了然的神色看著我。
“這不是錢的問題。”
我搖了搖頭,皺眉道:“你根本不知道那下麵的東西有多凶,這麼跟你說吧,若是那東西真出來了,而我又兜不住的話,你們就別想在這裏蓋樓的事兒了,而是要想怎麼跑路。”
我說的也是實話,就錢這方麵,十萬已經不少了,當然若是他們能夠再加點,我也無所謂。
“錢太多的話,我做不了主,如果你真能搞得定,可以自己跟老板談。”
斯文男如此說道。
“行。”
我點了點頭,沒說自己能搞定,也沒說搞不定,畢竟現在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也不敢打保票,更不想錯過這單生意。
斯文男遣散了工人,然後開車載著我來到了城北東臨別墅區的一處大別墅裏。
這別墅很大,簡直像個莊園,裏麵好幾棟獨立小樓,院子簡直跟足球場一樣,草坪花園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個巨大的露天遊泳池。
斯文男直接開車進的別墅,最後在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
畢竟這若是從大門口下車走的話,也要走好一陣。
進了客廳,有個同樣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把玩著兩個明晃晃的小鐵球,不苟言笑,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我掃了一眼,這客廳的布置極具西方風格,牆上油漆以藍、白、黃、三種顏色為主,甚至還有一副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巨大壁畫。
“老板,他來了!”
斯文男上前跟那中年男人說了一聲。
其實他早就看見了,隻是沒主動跟我說話而已。
“李先生是吧,坐。”
那中年男人示意了一下他對麵的沙發,但是沒有自我介紹。
或許在他看來,也沒必要吧!畢竟我這樣的人,一輩子估計也就這麼一次跟他產生交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