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那棟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海邊別墅裏,已經布滿了蛛絲。
海浪侵蝕著沙灘上孩童堆起的沙堡,白色的浪花融入到了金色的沙子中,而後一同退入了藍色的海中。
一個身形憔悴的男人光著腳,從遠處走來。
沙灘上留下一串串腳印,反複的出現,又反複的消失在淺淺的白浪中。
他眯起眼睛,頂著夏日的陽光,向那棟別墅遠遠的看去。
46億年前,他就是從這裏離開,去到了另一個宇宙。
他本來以為那裏的大導演和大財團會幫助他實現自己的演藝夢想,沒想到到最後還是一場空。
他徒步了46億光年,從另一個宇宙走了回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來,但心裏有道光總在微弱的亮著,那是他夢開始的地方。
滿身風雨,一身疲憊,滿目滄桑,一臉風霜。
嗓子也是幹啞的……
但是他依然想唱一首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裏的身影”
他疲憊地唱著,像是一具幹癟的屍體,快沒電的喇叭,聲音細弱,無力。
哎,即使回到這裏,又能如何呢?
這裏也早被查封了。
一行清淚流下,流到了幹裂的唇邊,比海水還要鹹。
風吹過來,臉上的淚痕就是一道白色的傷疤。
嚴重的缺水,讓眼淚的含鹽量也超過正常水平。
但是他依然喝不下一口水,他整個人都是麻木而悲苦的。
他隻是在機械的前進的。
終於他來到了這棟小屋的門前。
門虛掩著,裏麵應該沒有人。
李哪吒苦笑一聲,推開了門。
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出現在眼前。
“李哪吒……你終於回來了。”
朱佩琪微笑著看著李哪吒,輕輕柔柔的說道。
李哪吒整個人呆怔在原地。
“佩琪?!怎麼會是你……”
看著落魄的李哪吒,朱佩琪此刻也是鼻腔一陣酸楚,淚如泉湧。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外麵的世界也很無奈,如果你覺外麵的世界很無奈,我還在這裏耐心地等著你。”
朱佩琪含著淚說道。
李哪吒身體忽然充滿了力量,走到朱佩琪跟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佩琪……我不知道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是……謝謝你……謝謝你。”
朱佩琪也抱著李哪吒消瘦的身體,愛意滿滿的慨然說道:“我明白……自從我們開始主演《贅婿傳說》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這都怪那個叫做恩佐法拉利的垃圾導演。”
李哪吒也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個導演的劇本寫的實在是太垃圾了。現在已經沒有資本支持他繼續拍攝。而我作為他的禦用男主角,也已經失業了。
法拉利導演現在雖然還在堅持拍攝那部《盤殷十六道》,但是目前依然看不到什麼希望。
也因為這些接二連三的打擊,本來為我量身定做的精神續作《新世界鬥帝傳說》,他也已經喪失了創作的激情。他現在整日渾渾噩噩,找不到生命的光亮。
而我也因為他的影響,幾乎喪失掉了繼續追逐夢想的勇氣和信念。
隻有一個莫名的念頭支撐著我,讓我再回到這裏看一眼。
沒想到,居然就遇到了你。
佩琪,這些日子,你過得怎麼樣?”
朱佩琪委屈說道:
“我這段時間每日辛勤的打工賺錢,然後去給西紅柿審判庭的審查官們送果籃,希望她能把我們的《贅婿傳說》解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