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即便是滅掉了月氏國,統一了整個南部,依舊會民心動蕩,倒不如讓那些曾經被百姓們仰慕的官員們,一並管理,百姓反而落得一線平和!”
慕容南桉原本隻覺得上官無奇是一個中庸之人,卻不曾想,這人初中有戲,還是個體恤百姓的!
想想也是,不管百姓受哪一代君王的管製,圖溫飽,求安居,一生平安順遂!
這就足夠了!
月氏國的黑暗,從來都是由內及外的。
都留了一日,翌日,鮮於渙便隨著慕容南桉一同踏上了南下的路。
臨行之前,程小淮可是交代了她好些事。
鮮於渙躺在客房之中,左等右等都等不來慕容南桉,最後終於按捺不住,敲響了程小淮的門。
屋子裏,就隻有程小淮與慕容南桉兩人再說一些什麼,三條好死不死的,一直勾著程小淮的衣角。
這畜牲,是那一年他去堰門關外尋慕容南桉的時候撿到的!
飯量有些大,愛粘人,總是沒事往家裏叼一些動物屍體,細細算來,也沒有什麼優點了!
“郡主,這都是什麼時辰了?
沈大人不用陪著你同榻而眠嗎?”
程小淮嗤笑,仿佛嗅到了空氣當中濃濃的醋味兒:“我家大郎負責籌備中秋的賞花節,現在還在書房裏頭籌劃詳細事宜!”
鮮於渙英氣逼人的眉毛,擰成了一團疙瘩:“原來郡主今日要獨守空房?
本殿下不是那善於言辭的,這時候過來的目的,就隻有一個,請郡主把我家王妃交出來!
沒有王妃抱著睡,本殿下睡不著!”
程小淮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後對著屋子裏,羞臊的快要鑽進地縫裏的慕容南桉,喊了一句:“別裝鵪鶉了,你家男人喊你回去睡覺!”
慕容南桉:該死的狗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要臉二字怎麼寫?
黑著一張臉,慕容南桉走到了程小淮身邊,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看著態度強橫的鮮於渙,沒好氣的道:“到底還知不知臉麵是何物?
堂堂七尺男兒,說出來這些話不知害臊!”
鮮於渙沒了,頭一次見麵的蒼白,眼神之中的凶狠,像是天然生長的!
他渾身上下都是野性彌漫,雖比不上他那些手下個個黝黑粗獷,卻也是男人味十足!
隻見他長臂一揮,直接把慕容南桉塞進懷裏,隨後聲音豪放道:“愛誰誰,本殿下就是沒有王妃睡不著!
時候不早了,咱們還的回去研究生娃娃!”
慕容南桉:真想一拳捶死你這個二貨!
除了那點子事兒,沒別的了嗎?
三條像是發了瘋,忽然奔跑過來,叼起程小淮的褲腿子,做起來了泰迪的招牌動作。
慕容南桉憤慨:“真是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畜牲!
還不趕緊走,省得在這丟人現眼!”
鮮於渙卻依舊眉宇含笑:“告辭了,郡主!”
程小淮笑得花枝亂顫:“喂,三殿下,若是想要生娃,我這有許多的獨門秘方,你若嚐試幾次未果,想著與我來尋偏方!
立杆見效!”
慕容南桉:“程小淮,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是誰讓你給這個狗男人助長士氣的!”
鮮於渙站住腳步,一本正經的衝著她回首抱拳:“郡主還有這本事,本殿下願聞其詳!”
鮮於渙:為了生娃本殿下真是拚了一條老命,臉皮都不知為何物了!
隻有生了娃兒,慕容南桉才能夠一直乖乖的留在他身邊!
程小淮笑眯眯,在她耳畔不知道低聲說了些什麼,鮮於渙聽的認真,時不時的點頭,怪不得他出勤率那麼高,慕容南桉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原來如此!
慕容南桉幾乎氣炸:“鮮於渙,你到底還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