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快速的裹上了一件外袍,再一次出門的時候,屋外頭就隻剩下了程小淮與沈遇二人。
“程小淮,本殿下拿你當自己人,你卻反手捅我一刀,是嗎?
你把南桉藏到哪兒去了?”
手中的長劍,極其鋒利,揮出去的,瞬間卻被沈遇以藏於袖中的短刀抵住,用力一推,直接將身高馬大的鮮於渙推出去幾步。
沈遇麵色陰鷙,如同寒霜:“三殿下冷靜一些,若是上了我家夫人,就別怪沈遇不客氣!”
“你倒是個護短兒的,他們傷了你媳婦兒,我媳婦呢?”
鮮於渙聲嘶力竭的咆哮,他早就有預感,慕容南桉會偷偷離開。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無所不用其極,隻希望這個性情冷淡,如同寒霜一般的女人,能夠迷戀上他,不管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權勢!
隻要慕容南桉能夠留下來,他怎麼都行!
可是如今,慕容南桉還是偷偷的跑掉了!
原本被充盈的一顆心,瞬間被掏空了一般!
“姐夫,你冷靜一些,姐姐去不辭而別,是幫我去做事了!”
“有什麼事非得讓她一個女人家動作?
程小淮,我鮮於渙對你,一直是當做小姨一般恭謙,你可倒好,一心隻想拆散我與南桉!
你給本殿下把話說清楚,否則本殿下血洗沈家,就連大舜王朝,也無法幸免!
我鮮於渙可不是在說笑話……”
程小淮依舊笑容燦爛:“姐夫覺得我像是在騙你的模樣嗎?
這件事情,極其重要,關乎著我與大郎一家的性命,唯獨南桉能夠幫我!
姐夫莫急,我告訴你南桉的去向!
如今,姐夫快馬加鞭的去追,七日後,便可抵達堰門關外十裏堡!
在我的宅子裏,南桉與我說過,會在那等著殿下!”
鮮於渙一張鐵青的俊臉,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他不知該不該相信程小淮與沈遇的這番說辭。
隻是如今,他除了選擇相信,再無其他辦法!
“程小淮,沈遇,你們二人最好祈禱著,本殿下能夠順利的找到南桉,否則半月之後,便是我鮮於渙踏破京城,屠城之時!”
程小淮歎息,從沒想過,鮮於渙這狂人竟然對慕容南桉如此深情,心中卻也倍感欣慰。
程小淮拿出來了一封書信,遞給了鮮於渙,隻見他快速的抽出信箋,一目十行的看完,隨後臉上的厲色便消失了。
他對著程小淮與沈遇抱拳,沒了方才的暴躁狠厲:“小姨,你怎麼不早說!
方才是姐夫唐突了,說了那般無禮的話!
姐夫錯了!”
程小淮笑意吟吟:“姐夫快去追姐姐吧!”
“告辭!”
鮮於渙來不及整裝,一聲厲喝,不知隱匿在何處的那些隨身護衛,一擁而出,一行人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程小淮輕輕的靠在了沈遇的胸膛上。
“你說,南桉會不會有事?”
“放心吧,他武功高強,又是通過你的瞬移空間去的山裏,就算牽這個的人手眼通天,再怎麼快,也沒有你的速度快!”
程小淮心裏的不安逐漸擴大,聽著沈遇的心跳聲,平穩有力,反而鎮定了一些。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盡是篤定。
她相信慕容南桉!
人定勝天,事在人為!
沈遇同樣也是心事重重,他知曉,程小淮一直都有事瞞著他,就在昨夜,二人袒露心事。
他知道,陸祈年一直都在尋找的瑞獸之血,就是兩碗!
而這一次,慕容南桉去十裏堡,為的就是這件事兒!
隻要千機閣的人,在慕容南桉之前找到了兩碗,那一切就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