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兩碗的叫聲,依舊彪悍。
凶相畢露,嚇得三條連連後退,又蜷縮在了洞口,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三條:這渾身雪白的小媳婦兒,可真好看,雖然凶了點兒!
這體格子,跟我才算般配!
兩碗傲嬌:哪裏來的土狗,離本碗遠一點,瞧你黑不拉嘰的,跟羊粑粑豆似的!
別來沾邊!
一黑一白,兩頭龐然大物對視著,一個眼神含情脈脈,無比溫柔,另一個凶神惡煞,仿佛見到了仇人。
慕容南桉又道:“兩碗呐,你年紀也不小了,這是你淮姐,給你找的夫君……”
啥——
兩碗:淮姐,你的眼睛瞎了嗎?
居然看上,這麼個黑了吧唧的玩意!
他哪裏配得上雪白的本碗?
你打算強買強賣嗎?
看得出來兩碗的不願,慕容南桉的手,再一次撫摸著她的頭,力度輕柔,有一點舒服,兩碗嗚嗚嗚的,發出了愜意的腹鳴。
看的山洞口的那大黑瞎子,兩眼直冒冷光:爹,不挑了,就她了!
我要媳婦兒,我要媳婦兒,我要這個雪白的團子,當我媳婦兒!
換誰都不行!
三條起身,連呼哧帶喘的,一直不安的,在山洞口轉悠,那模樣,有一些猴急。
慕容南桉略帶尷尬,這副死出,像極了鮮於渙!
鮮於渙——
此時此刻,應該勃然大怒吧!
“兩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咱們人,從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淮姐待你不薄,而且,這三條,可是個驍勇善戰的,絕對不配得起你!
給他個機會,展示一下,若是能看得上眼,咱就嚐試一下,若是不行,我就把這慫貨帶走!
不惹你生氣,成不成?”
兩碗氣憤,可素來是個聽勸的主兒,若不然怎顯得她這般仁義?
淮姐待見的,就是它的仁義。
兩碗抖了抖身上雪白的毛, 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 ,朝著洞口靠近。
原本,在洞口踱步的三條,看見了兩碗,本能的後退了幾步,然後俯下身來,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那小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兩碗趾高氣昂,瞥了一眼三條,隻見她天長嘯 ,嘶吼一聲,隨後一個箭步出身,朝著陡峭的懸崖峭壁上,攀岩而去。
快如一道閃電,嗖嗖嗖的幾下子便不見蹤影,不多時,那一道白光,又嗖嗖嗖的竄了下來,兩碗來到慕容南桉身邊,嘴裏還銜著一株靈芝。
眼神驕傲,從三條身邊走過,仿佛是接受到了兩碗,想要傳達的信號,三條在原地,舒展開了他的身姿,原本快要蜷縮成一團的黑色,身體瞬間被舒展開來,緊接著,三條眼神幽冷,那漆黑的身影,便朝著遠處奔跑而去。
慕容南桉不知道,這兩個家夥要做何,不過卻也能夠感受到,兩碗對三條,不像剛才惡戰時,那般帶有敵意了。
這難道是兩碗對三條的考驗?
慕容南桉不免有一些擔心,三條雖然野性十足,可是自從被撿回到了烏蒙國,就是與鮮於渙一同生活在府上。
雖野性難馴,卻也不像兩碗這般,大多數的時間,生活在山裏!
野外尋物,更何況,是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慕容南桉憂心忡忡。
看樣子,三條追妻路漫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