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韓,你是真正的催眠天才,不要埋沒在市井之中,為何不願意參與我先覺者?”
“因為我隻看見了你們這些人仗著自己的能力,胡作非為。”
“也有好人不是麼?”
“但壞人更多,我意已決,麻煩張老別再打攪我。”
掛斷電話,韓非惆悵的看了一眼天空。
那一夜,催眠者一起催眠了整整一個商場的人,讓他們走向死亡,隻為了保守所謂的一個秘密。
“狗屁秘密,能值得上那麼多人命?”
韓非很不屑,收拾好心情走向另一邊的診斷室。
這是他自己的開的一家催眠療養院,價格親民,技術高明,在附近很有名氣。
“王嬸,看,當這一分鍾過去,你的老公就會回來看你了。”
韓非看著一位滿臉憂愁的老婦人,指著手中的表對她說道。
王嬸的丈夫前段時間去世,最近每每無法入眠,對丈夫的思念讓她整日以淚洗麵,她的後輩將她送來這裏。
得知可以見到亡故丈夫,王嬸仔細地看著表上的秒針。
慢慢的,她睡著了。
帶著極強烈的執念,在夢中,可以好好聚一聚。
這一單,算是完成了。
這樣的基礎催眠,對韓非來說實在是有些小兒科,當然,收取的診費也的確很小兒科。
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上的各種賬單消息,韓非有些惆悵。
缺錢啊。
要一個人養活一個孤兒院,實在是累。
可是,誰讓他自己也是孤兒呢?
那個孤兒院,就是韓非的家,那些孩子,就是韓非的親人。
這份責任必須擔著,可惜現在掙錢太慢。
想當年在組織裏,他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就連同為組織內部的人,都很難防範他的催眠,稍不注意就中招了。
得益於他的催眠技術之恐怖,當時隨便一次任務傭金都是幾十萬起,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組織的做法韓非到無法認同。
王嬸醒來以後,欣慰萬分,想來在夢裏與王叔聊了很多。
送她走後,天色已然不早。
原本韓非以為今天的生意和進項就如此,誰知道一個電話打來進來,韓非立即拿起來了電話。
“王哥,是不是有活了?”
“你啊,天天就想著活,這有一筆大生意介紹給你。事情是這樣……”
聽完電話,韓非皺起了眉頭道:“王哥這活風險太大了,去婚禮現場鬧事,還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這不是把人往死裏得罪嘛?”
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風險大才找你啊,別人靠不住。預付五千,完事後再付五千。幹完就溜。婚禮圖個吉利,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
韓非沉默了一下道:“行吧,王哥,這活我接了。”
“嘿嘿,地址什麼的我會發到你手機上。祝你好運!”
叮咚一聲,信息就到了。
韓非掃了一眼。
“鼎豐大酒店二樓。時間,三天後上午。”
這可是蕭山數一數二的五星級大酒店,能包下整層結婚的人,為數不多。
也不知道他這一鬧騰,新娘這輩子會不會有結婚陰影……
哎,不管了,賺錢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