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景關了身側的燈,將身子滑進被子裏,屋裏微弱的月光灑進來。
“睡吧。”很顯然並不想觸及過去。
男人攔住她的身子將他鎖在他的懷抱裏,左桑榆不習慣他炙熱的胸膛,手肘推搡著想逃出來。男人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上,“別亂動,你要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做都是因為我還控製得住。”左桑榆嚇得一動不動,眼睛閉起來強迫自己睡覺。
第二天早晨,何暮景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輕輕喚她,“小榆,起床了。”許是夜裏睡眠不足,叫了好幾聲之後,左桑榆才勉強睜開眼睛,陽光灑在房間的地毯上,像金色的紗。左桑榆看到麵前放大的何暮景,一身居家服,頭發打理的清清爽爽,刀削般的俊臉貪婪的看著她。她在床上蠕動著翻了一個身又閉起了眼睛,嘴裏囁嚅,“幹嘛?”
何暮景跪在床上,將賴床的她拉出了被窩,“快起床了,我做了早餐,吃完了我送你去學校。”
左桑榆坐在床上,垂著頭,淩亂的頭發遮住了臉。何暮景無奈,直接打橫抱起來她,在左桑榆的驚叫聲中,何暮景已經走進了衛生間,將她放在了洗手台上。替她擠好了牙膏放在她的手上,其實被他這樣一鬧左桑榆早就清醒了。何暮景將她從洗手台上抱下來,倚在衛生間門口看她。左桑榆被他看得全身發麻,隻得將注意力放在刷牙洗臉上,然後化了淡妝出來。準備換衣服的時候才發現何暮景簡直就是陰魂不散,盯著她不放。左桑榆為難的說,“你先出去好嗎?我要換衣服了。”何暮景一動不動,表情曖昧,“你換你的,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沒想到左桑榆一臉認真,“請你出去!”吃了閉門羹,何暮景雖然想用強的,想想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換了衣服下樓,何暮景正好將早餐端上了餐桌,左桑榆一看滿臉的不敢相信,她以為何暮景頂多是去外麵打包了回來,沒想到何暮景親自熬的粥。
重要的是味道還非常好。
何暮景看她呆愣的樣子,心裏暗自驚喜,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女人。
其實左桑榆想的是哥哥跟媽媽在醫院都是吃的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吃了早餐,何暮景換了衣服,左桑榆隨著他上了車。
到了學校門口,左桑榆沒有立馬下車,猶猶豫豫半天才開口,“晚上你不用來接我,我想去看我哥。到時候我自己回家。”
何暮景纖細的手悠悠敲擊著方向盤,有序的噠噠聲讓左桑榆不太敢看他。
何暮景看著外麵進進出出的學生,說道,“我記得你今天就上午兩節課吧?”
左桑榆猛地抬頭,眼神帶著厭惡,“你還查我課表?”何暮景輕笑,“我隻是想了解你的一切。”
說的比唱的好聽。
“反正你今天別來接我就是了。”左桑榆堅持。
何暮景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隻是該約束的還是得約束,“去醫院可以,但是不該見的人別見,知道嗎?”
完全就是家長跟孩子的對話,不平等的感覺讓左桑榆很討厭,卻還是隻能敷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