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遠看了,捋了捋胡子,微微笑道:“不急,不急,能第二次就把符畫出來,已經不錯了。”
接著他又拿出一個盒子,和一小疊黃紙,擺到桌上。
“這是畫符用的朱紅,還有符紙,等你練熟了,就可以把符畫到上麵了,記住了這符紙很貴,須練好了才能畫上去,老夫可是要拿去換錢的,這錢可以分你一半,若畫不好,老夫可就虧了。”
換錢?方寧先是愣了一下,原來莫老讓自己畫符還有深一層的含義,這是要讓自己替他賺錢啊,這倒也沒什麼,本來嘛,賣藝賺錢以技養家正常得很,隻是這樣一來,這疊符紙可就不能那麼輕易就畫上去了。
他拿起這符紙,十張而已,但這紙質倒是他從未見過的,摸起來的手感似紙非紙,似絹非絹,感覺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般,絕不是什麼凡俗東西,估計符紙多半是皇家貴胄才用得上吧。
方寧用了十幾天的時間,照著莫老給的符畫了起來,曆經努力,他很完美的把符畫出來了,有些符甚至於畫得比原稿還要好,有了這樣的功底,他這才敢在莫老給的那些符紙上畫。
大白紙變成了小紙片,黑墨水變成朱紅,為了謹慎起見,方寧還是試著用朱紅在白紙上畫了兩次,才敢在黃色的符紙上畫。
在曆經半個時辰之後,第一張真正意義的符終於畫出來了,方寧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很滿意的把自己畫的第一張符拿了起來,仔細端詳。
心想,畫了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這是啥符,但這也難不倒他。
方寧特地跑去三層樓,從第五個架子的最頂端,找到了三本書冊,他輕輕吹了吹上麵的落塵。
民間符籙四個大字赫然顯示在書封上,早在一年前,方寧收拾過這個架子,憑借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他記得這裏有三本關於符籙的書籍。
可當他滿懷希望的把書冊翻開時,滿眼的失望,書本中確實有符的插圖,可相較自己這十幾天練的那幅,這書冊上太過粗糙簡陋了。
怎麼說呢,民間符籙中的符,線條簡單粗糙,符文更是常人一眼便能認出的文字,而自己練的符,符文複雜精細線條勻稱,更重要的是,那些根本就不像平時見過的文字,還有一些從未見過的紋路。
他沒有放棄的,連著翻看了幾頁,再翻看另外兩本,皆一無所獲,最後隻能是失望的把書冊合上。
當晚,方寧把畫好的十張符交到了莫清遠手中。
老頭子接過符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
“莫老,這是什麼符,為何我從未見過。”
莫清遠微微一笑,簡單回應道:“此符來自關外,你自然是沒加過,這是消災祛邪用的,能保平安。”
當他拿著符要回房時,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問道:“這符可還好繪?”
方寧撓了撓後腦。
“就是有時候一口氣跟不上,畢竟符的線條太長,又講究勻稱,別的都還好。”
“好,我知道了。”說完,莫清便轉身推門進屋了。
夜,深深的夜。
五層樓,油燈下,莫清遠兩指夾出一張符,隻見他閉眼凝神,那符上的紋路頓時泛起黃色光芒。
他單手一甩把符祭出,一道小小的劍影泛起黃色光芒,隨手甩出的方向飛馳而出。
啪的一聲,劍影打到了柱子上,莫清遠走了過去,隻見梁柱上留下了一道一寸來深,兩寸來寬的銳痕。
這就是飛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