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被罰跪弟子中不乏有世家子弟,以前在家嬌寵慣了,都是別人順從他們,來了書院後,沒想到常常要受教頭訓斥,沒有了往日的尊寵,心中自然也壓抑了許多怨氣。
林浩就是其中一個,他是當朝兵部尚書的兒子,因為常常偷懶,沒少受林教頭責罰。
兩個時辰一過,演武場的訓練結束,他就一臉不悅的來到山坡下,對著眼前的一棵小樹一頓發泄,或是拳打或是腳踢。
“林少,林少,不必動怒,他林文修再強,也就隻個是個教頭,您以後可是要入朝領軍令 的人,他沒法跟你比。”
“是啊,您父親是兵部尚書,他算是個什麼東西。”
“咱別跟他計較。”
三個世家子弟圍了上來,一句一句的寬慰,在他們眼裏,巴結了林浩,多少也就跟兵部尚書沾上點關係,以後就會更有機會入軍營為官。
“哼,那老頭就是故意的,總有一天,等老子入了營,當了將軍,非把他趕出書院不可,什麼書院第一高手,他林文修再厲害,那也是朝廷和書院的一條狗而已。”說完,揮起拳頭,啪的一聲,再次重重的打到了樹杆上。
接著哎呦一聲,他忍不住的甩了甩手,然後揉了揉,看來這是自己把自己給打疼了。
這時山坡上傳來嗬的一笑,劉大富在上邊不遠處忍不住笑了出來,在他眼裏,這林浩就是個笑話,自己做不好還能賴上別人,結果連一棵樹都打不過,真夠丟人的。
“誰?是誰在那裏。”四人聞聲,齊刷刷的抬頭往山坡上瞅。
方寧見勢不妙,一拍劉大富腦袋:“瞎笑個啥,還不快跑。”
說完,這兩人起身馬上就跑,可再怎麼跑,他們也隻是普通人,腳力自然比不過那些前院的弟子,沒兩下的功夫,就被這四個人給追上,並圍了起來。
林浩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兩人,身著粗布灰袍,雜役的打扮。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兩個打雜的仆役,怎麼,剛才是不是在這裏偷看我們練武。”
“我們是書閣的人,按書院要求,剛才把書送上問鼎閣,現在正趕著回書閣呢。”方寧急忙解釋,解釋完好走人,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為首的少年看上去不像什麼善茬。
林浩嘿嘿一笑:“書閣的?送書?耍爺呢,特麼這小山坡就不是回書閣的路,還敢說不是來偷學的,你們這種身份也配在這裏學武,給爺我練練手倒是差不多。”
這時,劉大富站了出來笑道:“你真是個笑話,連棵樹都不打過,還想跟人打,你活該被林教頭罵。”
方寧真是鬱悶,大劉這小子這節骨眼上,不熄滅別人的怒火就算了,居然還敢在火上澆油。
果不其然,林浩怒了,他一個快步上前,揪起對方的衣襟:“你特娘再敢說一遍。”
雖說衣襟被扯到了嘴邊,劉大富臉上卻還透著不屑與倔強,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像林浩這種有機會卻又不懂珍惜的紈絝子弟了。
對於林浩威脅式的話語,他算是豁出去了,一字一字的清清楚楚的回應:“你他娘就是個笑話,而且還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