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老師公一臉苦澀的笑了笑。“沒想到你們茅山派風雲際會,竟也是爭鬥不休啊!隻是,那穀潭宗師既然已經穩坐茅山派掌教一職,為什麼又中途失蹤呢?而且,他最初就不應該設局,假裝毀掉了那四寶啊!有此事,足見此人城府頗深!”
楊遠山想了想,接著又說道。“自從穀潭失蹤,連同那鎮山八寶,也一並杳無音信。而他的弟子上官錦,便搶先霸占了掌教一職,並自封為掌教。而在我意欲追回穀潭手中的鎮山八寶之時,上官錦卻是處處掣肘,不斷的給我使絆子。這也讓我的尋找之路,變得極為不順。”
我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個上官錦,也太壞了!”
楊遠山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歎道。“唉!上官錦早些年也隻是有些心高氣傲,實則心眼並不壞。但也是因為跟隨穀潭多年,不知收斂心性,反而愈加的放縱,以至於變得利欲熏心。我猜測,他與我作對的目的有二,其一,便是阻止穀潭回到茅山派,其二,便是趁機找到穀潭,奪下他手中的鎮山八寶,從而坐穩茅山派掌教之職。”
老師公點了點頭。“此子果然是居心叵測,但這次的事情,先生是否料定了是他所為?”
楊遠山遲疑了一下,且再次開口。“他倒是不一定害死吳長順,盡管他心入邪道,但還不敢公然的作惡。畢竟他所代表的乃是茅山掌教一職,一旦他作惡,茅山曆代祖師也定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必然是趁著吳長順之死,加以利用,順水推舟而已!”
老師公立時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如果遇上這麼一個對手,那長生今晚可就麻煩了啊!連續兩晚都沒有得手,今晚恐怕會更加凶猛!”
我急忙開口說道。“老師公,今天西河溝的吳村長說了,他幫我找吳四爺說情,說是給我免掉第三晚的守靈。”
老師公聞言,不禁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他有個什麼用?吳老四雖然和他沾親帶故,但是吳老四的家業比他大多了,他平日裏也沒少吃吳老四的好處,遇著事他還敢在吳老四的麵前說什麼硬氣話?你就別想了,今晚的守靈,你是跑不掉了!”
果然,老師公的話剛說完,西河溝突然來了兩個青年男人,見到我隔老遠便開了口。“長生,吳四爺說了,你今晚必須繼續守靈,說三天就三天,多一天也不讓你守,少守一天也不行!”
說完,倆人轉身就走,留下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來吳村長真的沒有辦成這件事,唉!”
楊遠山當即站起身,向我說道。“無妨,去就去,今晚是第三個晚上,我料想那上官錦必然施展邪法害你,至於用什麼法子,我倒是不知。不過,我有一法,可破他萬法!”
聞言,我急忙追問。“楊先生,您快說,什麼法子啊?”
楊遠山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說道。“到神壇前上一爐香,然後把身上的衣物褪下,我要用茅山派的封身術,封住你的身。這樣無論什麼邪法害你,都不能如願!”
我眼睛一亮,忙點了點頭,並轉身來到神壇前,迅速點燃了三炷清香,恭敬的叩拜了一番。
上了香,我當即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繼而恭敬的站在壇前。
此刻,楊遠山一個箭步來到壇前,隨手拿起朱砂筆,雙手將其恭敬的捧了起來,立於壇前,口中急急念道。“神筆靈靈,仰叩三清,吾今封身,顯應彰靈!”
念罷,楊遠山瞬間抓起朱砂筆,腳下來回挪動著步伐,所走的步伐,似乎與天上的北鬥七星極為類似。
見我歪著頭發呆,楊遠山閃身回到壇前,揮筆沾了一下朱砂液,轉身向我看了過來。“長生,你在亂想什麼?”
我急忙開口笑道。“楊先生,我看您剛才所踏的步伐,似乎和北鬥七星相似呢!”
聞言,楊遠山微微睜大了雙眼,隨即微笑著點頭。“你第一次見我踏罡步鬥,便能看出我所踏的乃是七星罡,嗯,果然有些慧根!”
我趕忙笑著回道。“謝謝楊先生誇獎!”
哪知楊遠山麵色一沉,一臉嚴肅的打斷了我的話語。“別廢話了,老老實實的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