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管家麵色一顫,但很快又換作一副淡然的表情。“嗯,好像是這麼回事!”
“好像?”師父麵色一怒,沉聲又說道。“葛明海既然出了事,而且貨物被劫,你身為葛家的管家,為什麼一不報官,二不通知葛家的遺孀葛小姐?居然還有心思坐在這裏品茶,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怎麼?”
蔡管家立時盛氣淩人的走上前來,且一臉不屑的冷笑道。“我說楊遠山,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但是你這般的不識抬舉,我便不能再給你麵子了!”
師父卻是怒聲喝道。“這裏乃是葛家的家宅,你身為一個管家,居然要反客為主不成?我楊遠山的麵子,你給不給,一點都不重要,但我要告訴你,就算葛家的人全部都死絕,你也永遠都隻是蔡管家,而不可能把整個葛家都據為己有!”
說罷,師父氣呼呼的轉身向著後院走了去。
師父走後,蔡管家倒是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哼!你們師徒隻會在這裏礙手礙腳,但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你們趕出葛家了!”
我想了想,不禁微笑著向蔡管家回道。“蔡管家,你好像忘了我師父剛剛所說的話了,你隻是葛家的一個管家,永遠都是。哪怕葛明海不在了,不還有著葛春華葛小姐麼?你難道要把葛小姐也趕出葛家?”
“這世上的事情,本來就沒有絕對,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蔡管家緩緩背負著雙手,冷冷的向我回道。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嗬嗬!”
蔡管家卻是氣呼呼的叫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我麵色一冷,沉聲怒道。“或許你當管家當久了,竟然忘記了葛家為什麼能夠在這楊家橋鎮屹立不倒吧?難道隻是那些生意買賣?難道隻是因為葛家有錢?我告訴你,就算葛家沒人,也會有人站出來為葛家做主!”
看著蔡管家陰沉的表情,我滿臉不屑的走了開去。
來到後院之中,師父卻是深深的歎道。“春華,你大哥他……他也遭到了意外!”
隨即,葛春華又是一通悲痛欲絕,但師父卻是義正辭嚴的又說道。“春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你們葛家已經處在內憂外患之境,你身為葛家唯一的一個主事之人,現在必須把這個重擔挑起來才是。”
葛春華慌忙擦拭了一下眼淚,哽咽著點了點頭。“該怎麼做,還請先生教我,我現在已經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師父想了想,隨即站起身說道。“馬上找到你爹留下的家主鑰匙,第一步封鎖葛家的所有賬目,第二步,把生意全部停滯。第三步,把葛家所有下人全部召集起來,讓他們全部歸你指揮,將那蔡管家的權力架空。第四步,讓人把你大哥的屍首找回來,妥善安葬。第五步,找到鎮長,以及鎮上與你爹交好的幾個鄉紳士族,全部請到家裏來,為你們葛家主持公道!”
葛春華聞言,立時拿下了頭上的孝帶,並一臉漠然的走進了內室。
隨後,葛春華便帶著一抹不怒自威的家主氣勢,一步步走了出去。
而靈堂這邊,師父則是向楊小環又說道。“小環,你跟春華一起去,她畢竟隻是一個女流之輩,縱然有心,也恐怕無力掌舵這麼大的事情。還有,你要小心一些,凡事不可冒頭,隻要保護好春華的安全就是了。萬一應付不了,再及時的通知我。”
楊小環重重點頭,應承下來。
而現在後院的廳堂之中,就隻剩下我和師父二人。
我忍不住向師父問道。“師父,那我們該做些什麼?”
師父緩步走到院子裏,繼而向著葛家的上空掃視了一眼。“葛家遭逢大難,定然不簡單。看來真的有人在背後搗鬼,而且,如果為師所料不錯,葛家恐怕是中了七絕死咒!”
“七絕死咒?”我微微皺了皺眉頭。“師父,什麼是七絕死咒啊?”
師父沒有再說話,而是揮手向著上空打出一道黃符,隻見那黃符迎風便是化為一團火焰,飛撲而起。
但就在葛家的上空,霎時出現一團團濃烈的陰黑氣息,如同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子,將整個葛家籠罩在其中。
看到這裏,師父不禁駭然。“果然是死咒,這些濃烈的氣息,便是七絕死氣!唉!隻可惜到現在才發現,不然,葛家也不會死這麼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