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是和前麵四個人不同,他在離開了茅山派以後,便自創隱仙派。成為隱仙派的開派掌門,此門派亦正亦邪,且隱世不出,至今仍然沒有人知道,那隱仙派究竟在什麼地方。”
“而且,這五個人當初在茅山派的輩分極高,比為師我的輩分都要高出許多。所以我見到他們,念及往日裏的輩分,也多少會有些顧忌。說是忌憚,卻也不錯。”
“剛才聽到那鬼物發出的聲音,如若我沒有猜錯,應該就是茅山派第二大棄徒,衝虛道人!”
“衝虛道人如今在大江南北的綽號,乃是狂邪老人。而西域狂邪,便就是指狂邪老人了。如果按照茅山派的輩分來算,為師倒是要稱呼他一聲師叔。所以,真到了不可避免的鬥法局麵,為師難免會有些畏首畏尾啊!”
聞聽此言,我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師父和那狂邪老人竟然還有著這麼一段淵源,但回頭又一想,我不禁開口辯駁道。“師父,那狂邪老人很明顯已經被茅山派逐出了數十年之久,他早已不再是茅山派的人,而且,也不再是師父您的師叔,您又何必顧慮這些?”
師父輕歎一聲,道。“話雖如此,但心結仍在。縱然隻叫過一次師叔,終究還是會在心底生根發芽,揮之不去啊!”
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無奈的回道。“一旦畏首畏尾,鬥法之時難免會限製施法的威靈之力,這樣一來,道行受限,還沒鬥,就已經輸了一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師父,您老人家還是要看開一些才是!”
師父微微點頭。“嗯,我會盡量克服心理障礙,絕不會讓那狂邪老人繼續為禍下去!”
“隻是,他一次不行,恐怕還會再派鬼邪進犯,直至我們疲於應付之時,方才現身出來,一舉將我們擊敗!這段時間,為師若非不得已,便不會再出手,務必保留實力,與那狂邪老人一決高下。而你們,則是要多加擔待。”
“告訴小白,讓它盡其所能,庇佑楊小環無恙才好!”
剛剛聽完師父的話語,腦海之中,則是瞬間傳來了小白的回應。“不用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對付那西域狂邪吧!”
我當即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的衝師父笑了笑。
師父愕然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小白又給你傳音了?”
我再次尷尬的笑著點頭。“嗯。它說它知道該怎麼做,讓師父您好好想想怎麼對付那狂邪老人!”
師父微笑著應承了一聲,便是盤膝而坐,進入修煉狀態。
次日一早,隻聽到鎮子裏鞭炮齊鳴,我和楊小環以及葛春華快步跑到大街上看熱鬧,隻見一座新修建好的宅院跟前,那蔡管家正穿著錦衣華服,招待著一些登門道賀的鄉紳士族。
楊小環愕然的抓了抓後腦勺。“總不會是蔡管家又新買的一座院子吧?”
一旁看熱鬧的一個青年男子,立時接上話茬子。“那可不,如今他可不是什麼蔡管家了,而是地地道道的一個土財主嘍!這座新修建好的院子,本來是另一家吳財主的新院子,也不知道蔡忠用了什麼法子,居然把吳財主的新院子給買到手了。這不,正招待人慶賀呢!”
站在楊小環身側的葛春華不禁咬牙切齒的怒斥道。“撈了葛家這麼多的財富,還真是夠他揮霍的!”
那個青年男子似乎並沒有認出葛春華來,興許是未出閣的女子,很少出門的緣故,故而並不被人所熟知。“嗬嗬!你還真說對了,這個蔡忠,撈了葛家所有的家產,聽說還把葛家的大小姐給趕出來了。現在他正四處買院子,買戲樓,而且還把鎮子東邊那個最大的煙花巷給包了下來。據說一包就是整整三年,這個蔡忠,真是一朝得勢,便是享盡人間富貴啊!”
葛春華輕歎了一聲。“隻可惜葛家祖祖輩輩積攢的這些家產,就這麼敗在一個管家手中,實在是可惜,都是葛家的子孫不爭氣,任由他如此揮霍無度……”
話還沒說完,葛春華似乎已經失去了看熱鬧的心情,轉身默默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