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師父把葛春華攙扶起來,隻見葛春華的嘴角亦是掛著一抹血跡。攙扶著她坐下,她依舊哽咽個不停,直至回過神來,看到師父,不禁痛哭流涕。“先生,快救救小環,他,他被人抓走了!”
“啊?”
師父渾身一顫。“是誰抓走了小環?你看清了麼?”
葛春華不禁搖頭。“天太黑了,而且我也隻是看到一個黑影,蔡管家本想阻攔,結果被那黑影打倒在地上。我還未衝上前,也被打得站不起來了。”
就在此時,蔡管家忽然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並大聲叫嚷道。“不能走!給我站住……”
但當蔡管家慌忙站起身準備去追,卻是呆呆的看著師父和我站住他的跟前。“咦?怎麼是你們?那,那邪物哪去了?”
師父愕然的向蔡管家問道。“蔡管家,你沒事啊?剛才你……”
蔡管家慌忙擦拭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跡,並搖頭道。“我沒事,我好得很!我還能去追!咳咳!”話音還未落下,蔡管家便是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師父當即攙扶著蔡管家坐了下來,並安慰道。“蔡管家,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去追。隻是,你可看清了那來人的麵容?亦或者,可曾留意到什麼線索?”
蔡管家剛想說點什麼,但馬上發現手上還攥著一物,拿起一看,不禁愕然的呢喃道。“這這,這就是我當時拉扯的時候,從那人的身上撕扯下來的一塊碎片,先生請看,是否帶著什麼線索?”
師父接下看了看,繼而點了點頭,道。“這正是線索,我用茅山追蹤術便可找到具體的位置,你們先在家調養身體,我去搭救小環!”
說完,師父身影一閃,便是衝了出去。
而我遲疑了一下,慌忙也跟了上去。
然而蔡管家卻是痛呼連連的向我叫道。“長生!我渾身都難受,胸口痛得都快受不了了,你能不能扶到床上躺一躺啊?”
我剛衝到大門口的位置,便是聽到蔡管家這般呼喊。無奈之下,我隻好回過頭來,把蔡管家攙扶到了床上。
繼而,我著急的說道。“蔡管家,我得去幫我師父的忙,你先在家裏躺著吧。”
“別忙著走啊……”蔡管家一臉痛苦的又呼喊道。“我口渴的厲害,你能不能給我倒杯水再走啊?”
聞言,我隻得再次無奈的去倒了一杯水回來,並雙手遞到了蔡管家的麵前。如此,我急忙衝出了院子,但當我來到楊家橋鎮的外麵,放眼望去,哪裏還有師父的身影……
這是追到哪裏去了啊?
踅摸了半天,卻還是一無所獲,最終我隻得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裏。
見我去而複還,蔡管家疑惑的詢問道。“長生,你怎麼回來了啊?你放心,我沒事,還死不了。你趕緊去幫你師父,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
“我說蔡管家,你能不能別說了?剛才要不是你一直阻攔著,我恐怕已經跟著師父找到地方了。現在倒好,我連師父去了哪裏都不知道,上哪去追啊?”我一臉苦澀的向蔡管家回道。“現在,我也隻能待在這裏照顧你們了!”
蔡管家聞言,當即嘿嘿笑了笑,道。“其實你不去也是好事,反正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不是?”
“我!”
我頓時氣急的瞪了蔡管家一眼。“不過你說得倒是在理,我即便去了,也隻有看的份兒,幫忙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為了給蔡管家治傷,一大早,天剛蒙蒙泛亮,我便是去藥鋪把郎中給請了過來。
並連同葛春華也一並給診斷了一番,在開藥以後,我又忙著抓藥熬藥,直至忙活了大半天,方才把二人的傷勢暫且給壓製住。
然而,還未等我消停片刻,隻見鎮長帶著一群鄉紳士族都趕了過來。
在看到葛春華後,鎮長不禁悔恨無極的歎道。“春華侄女,你可不能責怪你這些叔叔伯伯啊!我們都是被邪物控製了神誌,前些天說的那些話,也都不作數,絕不能作數啊!”
微胖的那個士紳更是老臉通紅的致歉道。“春華侄女,都是我們這些老糊塗,居然中了邪物的招數啊!現在我們都清醒了,所以,得把葛家還給你,你才是葛家正經八百的新家主啊!”
隨即,後麵幾個人氣勢洶洶的叫嚷道。“蔡管家在哪裏?那個混蛋在哪?把他找出來,我們要把他碎屍萬段!”
此刻,蔡管家正顫顫巍巍的從內屋走了出來,但聽到這些鄉紳士族的叫喊聲後,不禁雙腿一軟,重重的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