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三下午就死了?那我剛才在胡同裏見到的,就不是鬼東西的幻化物,而真的是小阿三的魂魄啊!可是不對啊,何叔說他是自殺,那他跟著我做什麼?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何叔也不知道手上沾了些什麼東西,腥氣無比,朝著我腦門一拍,然後將我一推一拽,我隻覺得身體踉蹌,然後就被何叔箍在了懷裏。
“蠢東西,你跟著他做什麼,又不是他害的你,誰害你,你找誰去!”何叔一邊扶著我,一邊對著那麵牆壁說道。
我回頭去見,就見牆壁上貼著個陰影,這陰影好像被使了定身咒,動彈不得,隻在牆壁上一扭一扭的,像極了皮影戲的影像。
“還不滾,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不想為難你,你自己走!”何叔一揮手,牆壁上的影子一下彈跳下來,緊接著化為一團煙霧不見了。
“叔,那……那是什麼?”因為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情形,我整個人嚇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何叔不以為然道:“還能是誰?那個蠢貨!”
“小阿三?他、他跟著我做什麼?”我說著話,忽然覺得迎麵撲過來一股腥氣,用手一抹無比的臭,“叔,這什麼東西啊?”
“黑狗血!”何叔說完,自顧自的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現在害怕極了,離開何叔幾步遠我都心驚。我忙追過去,也顧不上這黑狗血是哪裏來的,是何叔殺了一條黑狗,還是什麼,隻是問他小阿三的情況。
何叔坐在了椅子上,用那隻小瓷杯一口口的抿著茶水:“唉,我估摸著,小阿三認定是那寒月害死了,他,寒月在你手上,所以他才跟著你。”
我無辜道:“那把倒黴破刀是他賣給我的,還要了我一千五呢,他怎麼還怪起我來了?”
“已經變鬼了,他哪裏想得了那麼多!”
我湊過去:“那,他家的事忙完了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何叔搖了搖頭:“這蠢貨就不想叫他媳婦好,臨死還穿了那麼一套衣服。據說,那衣服也是有來曆的,這下不好辦。
我們幾個朋友費了好半天功夫,才把他從房梁上弄下來,現在還不消停呢!你打電話說這邊出事了,我也顧不上,就跑過來看看,一會兒還得過去。”
“那叔,我和你一起去!”我是不敢一個人呆著了,萬一小阿三的鬼魂再來害我,那該怎麼辦?
何叔想了一下,道:“行,反正那邊人多,也不怕他鬧什麼!你收拾一下,咱們現在就過去。”
我跟何叔鎖了店門,就朝小阿三家走去。
此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整條街漆黑安靜,我跟何叔順著路邊往小阿三家的方向走,我心裏七上八下的,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們出了這條街,又拐了幾拐,就來到了小阿三家,一棟二層小樓。
小阿三雖不是正經路子,可他人很精明,能將爛貨賣出高價,這些年沒少賺黑心錢。單看這棟小樓,就知道這貨口袋裏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