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我們也要將案子查清楚。”胖警官跳上床,仔細瞅瞅姚老幺脖子上參差不齊的兩條淚痕,一道深一道淺。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胖子,你有什麼發現?”平頭李隊善於察言觀色,知道胖警官有所發現。
胖警官沒有作答,身子站到姚老幺身後,雙手試著做出勒著姚老幺脖子的動作。
平頭李隊更加疑惑,忙說:“胖子,你不要有什麼事再瞞著我了,否則我要翻臉了。你不說的話我自己跳上去查!”
“別!別!”胖警官連忙止住,“我是在想姚老幺是活生生被人從後麵勒住脖子。他曾經反抗過,甚至差點成功,所以脖子上才多了一條痕。”
“那又怎麼樣?他該死,老天也不想讓他逃掉!”阿木憤憤道。
“你動動腦子行嗎?”胖警官繼續說道,“以阿麗的身板子,她怎麼可能幹得過姚老幺?”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麗姐不是凶手?”阿木好奇的同時,心裏反而有了一絲安慰。
“我可沒這麼說!”胖警官又看了看被單綁在床頂上的結,“以老幺這身拉風的打扮,當時他確實是和自己的老婆在尋歡。從屍體上那剪刀插出的傷口,也可以看出那是一個女人的做法。不過,現場還有另一個男人在場。”
阿木和平頭李隊同時驚訝叫出:“還有另一個男人?”
“沒錯,你看這個結打得又粗又難看,可以看出是一個粗獷男人的打法!”胖警官突然從床上跳下,抹了抹汗水,叫道,“這就合理了!這就合理了!”
平頭李隊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緊追著問:“到底是什麼合理了?你能別故弄玄虛嗎?”
胖警官眉飛色舞:“我可以推想阿麗因為受不了丈夫的長期虐待,早就有了殺死丈夫的心。所以,她聯合了一個男人,並將這個男人腸子屋子裏。等丈夫回來的時候,她一邊裝著和丈夫親熱,一邊等著時機殺他。就在那個時機成熟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跳上床,拿起一條被單從背後勒住姚老幺的脖子.......”
阿木迫不及待問道:“接著呢?接著怎麼樣?”
平頭李隊想了下,替胖警官作答:“接著阿麗就趁機從床頭櫃裏掏出剪刀,一把將姚老幺的根給剪了。這還不解恨,她還用剪刀不停地紮!”
“不會!不會!”阿木連連搖頭,“說麗姐一時衝動殺了丈夫我相信,要說她早有預謀,還這麼狠心,打死我都不相信。”
胖警官拍了拍阿木的肩膀,若有所思:“兄弟,在這姚家,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你被阿麗給蒙蔽和利用了,就像她.....”
胖警官一說到她,便停止了說話,黯然地走開。
平頭李隊知道他又想起了姚八嫂阿琳了,這或許成了胖警官這輩子的痛。就算胖警官自己不再糾結,等這個案子結束以後,他恐怕也會因為手上這條人命而難逃問責,或許可能連警察都幹不了!
平頭李隊不禁有點難過,又看阿木也是一副無神發呆的樣子,更是讓他好不煩惱。這案子到了關鍵時刻,兩個兄弟怎麼可以為了兒女私情分神呢?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院子裏的狼狗汪汪叫,聲音又亂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