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阿木忘了自己剛遭遇的一係列恐懼,忙問,“他出什麼事了?”
平頭李隊一邊給阿木倒水,一邊黯然神傷:“聽說他因為桃鈴村姚八嫂的事被開了。從此,警察係統再也沒有這個討厭的怪才.......”
平頭李隊說到這裏,竟有點哽咽。他將水遞給阿木,看著阿木吃驚地張大嘴巴。
“姚八嫂的事胖子又不是故意的,沒有他,恐怕死的人更多!”阿木端水的手一直在顫,情緒有點激動,“你們這樣對胖子,實在太不公平了!”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跟你一樣激動!”平頭李隊歎了口氣,身子重重地仰在沙發上,接著說,“可是阿木,這畢竟是一條人命,任何人惹上了都不可能沒麻煩,更何況是一個警察。”
阿木頓時無語,想起經常看到的一些新聞,一些人自衛傷了人命或是開車撞死了不守規矩的人,雖然責任都不在這些人身上,到頭來也是焦頭爛額。
“那他現在人呢?要不要坐牢?為什麼我一直聯係不上他?”
“我也聯係不上他。”平頭李隊若有所思,又歎了口氣,“我想他不會有其它麻煩,但是再想做警察就不可能了。”
“他不做警察能做什麼?他除了做警察和玩遊戲就什麼都不會他那麼笨!......”
阿木說著,又哽咽了一下。兩個男人的對話也暫時終止,整個房間除了沉默,就是不時傳出的歎氣聲。
他們都在擔心胖警官感情失落,事業也丟了,從此會不會一蹶不振?料想他此時的人生一定很灰暗,要不然也不會亂了一切的聯係方式。
本是熱氣騰騰的那杯水,早已在夜風中涼透。阿木拖著疲憊的身軀,戴著朦朧的淚光正要沉沉入睡,突然平頭李隊又一聲尖叫將他嚇醒。
“對了,你還有一個朋友也出事了,你知道嗎?”
阿木雙眼登時張大,心裏噗通噗通跳:“我今晚已經被嚇得懷疑人生了,你不要再嚇我!”
“真的!就是那個和你在公園裏唱戲的李小姐。聽說她涉及一件很殘忍的殺人分屍案。你還不知道吧?”
“原來你說的是李玉姐!”阿木終於想起他今晚一連串的恐怖經曆都是從李玉家開始,不由得背後一陣涼意,“我聽說了,我還想問你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的是她殺了自己的男朋友?”
“這案子已經有了定論!”平頭李隊肯定地點點頭,“確實是她殺的,她自己也招認了。現在的問題是當日我暗中找她唱《鬼妃醉酒》的時候,正是她剛殺了男朋友的日子。我暗中跟了她幾天,竟然一點都沒發現,實在太恐怖了。”
阿木身子又是一抖,渾身雞皮疙瘩直起,臉色都變了。
平頭李隊看阿木那過度的反應,仿若又想起什麼,跟著臉色驟變:“對了,那幾天你好像也是住在李玉家裏?”
阿木想起自己在藏著屍塊的床上睡覺,又想起李玉喝人血後還和他親吻,心裏頓時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到洗手間去哇啦啦狂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