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眾邁騰的車窗打開,一名皮膚有些黝黑,五官端正,留著板寸的青年對著陳楓說道“上車。”正是他的發小婁航。
陳楓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說道“走吧。”
“嗯,”說完婁航腳下一腳油門,車子離開了公司門口。
車子上,陳楓看到婁航一副鬱鬱不樂的樣子,不由說道“怎麼了?今天好像丟了魂一樣。”
“哎,別提了。”婁航歎了口氣,神色有些憂鬱的說道。
“分手了?還是其他?”陳楓見他這樣子,輕飄飄的說了句。
婁航並未回答他,而是問了句“陳楓,你說我是不是挺失敗的。”
陳楓聽見他的語氣,便知道,這家夥肯定遇到事情了,認真的看著他,開玩笑般的表情說道“嗯,確實挺失敗。”
“我擦,你都不會安慰一下嗎?”婁航聽到這句話一副故作紮心的模樣。
“安慰你?感情的事情得靠自己,我怎麼安慰?”陳楓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果然是死黨!”婁航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悲憤欲絕。
陳楓見他一副戲精的表情,說道“你看前麵是不是薛楚楚?”
此刻他們二人正在車內等紅綠燈,就看見外麵斑馬線上一名身穿緊身牛仔褲的女孩,披著一頭秀發,俏麗的容顏此時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而她旁邊一名身穿橘色連衣裙的女孩看向這邊,像是發現了陳楓二人所座的車輛。
眼神之間倉促對視,隻見婁航此刻也沒有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而是變得沉默。
陳楓沒想到這麼巧,僅僅隻是過個人行橫道,就能遇到婁航的前女友薛楚楚和她閨蜜李月瑩。
他此刻看了眼婁航,選擇了沉默。有些人相處了許多年,以為能夠談笑風生的結束,卻不曾想還能在人海中遇見。
他知道,婁航此刻需要的是安靜。或許昨天他們還是戀人,但到了今天,卻連問候的資格都沒有。
前麵的綠燈亮起,婁航一腳油門急匆匆的離開斑馬線。
陳楓看著窗外映射到車內的夕陽,不由想起自己的感情之路。不由發出一陣感慨“果然感情最不可信,可是轉眼我們都到成家的年紀。”
婁航開著車,看了眼前方的車輛,聽到陳楓的話,說道“你知道我和薛楚楚是怎麼分手的嗎?”
“怎麼分手的?”陳楓也有些好奇,不由問道。
婁航看了眼陳楓,無神的說道“昨天她跟我說我們在一起三年了,從大學時期就在一起,問我想不想結婚。”
陳楓點了點頭,又問道“嗯,然後呢?”
婁航歎了口氣說道“我說,我現在有車貸,而且工資也不高,家裏房子也還沒裝修,想再等一等。”
“可是她卻說,她等不起。我跑過去安慰她,她一把把我推開。”
說:“婁航,我可以給你時間,可是我害怕這樣不確定的未來,我們結束吧!”
“你知道嗎?那一刻我感覺天都踏下來了,我想等做好所有的準備風風光光娶她,可是她要的我現在給不了。”
“她要和我說過不止一次,可是她家的要求我連入門都沒達到。彩禮18萬,在我們地級市要有套房。你知道我多少次想分手嗎?可是我又舍不得!”
陳楓聽完後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得歎息一句“確實,你沒錯,她也沒錯。錯的是我們太平凡。”
“是啊,要是我有錢,或許就能改變這一切了。可是她等不起了,她也二十六了,說到底我不該耽誤別人。所以今天我搬出來了,才來找你一醉解千愁。”婁航說完嘴角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是真的釋懷還是將這段感情留給他自己。
陳楓見此,隻得哈哈大笑道“好,兄弟我陪你一醉解千愁!”
一路二人都沒有說話,陳楓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看著那些樓盤上的人家,看著路邊嬉鬧的孩童。
不由心生感慨,這輩子,什麼時候這萬家燈火能有自己一盞。
想想自己的遭遇,他唏噓不已,拋開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當前他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老家的房子修建起來。
陳楓出生在黔省紅葉市的來鳳縣,在縣下麵立川鎮佛台村,年紀小的時候黔省那一帶幾乎都是山旮旯,路很爛,這些年國家高速發展,條件才好起來了。
陳楓從小母親就去世了,就留下了四姊妹,兩個姐姐,一個哥哥。父親為了將四個孩子拖大,幾乎都在打工,那時候為了也支持一家人的開銷,導致家裏幾乎一貧如洗。
所以從小到大陳楓家裏一直都很窮。不過他從小很聽話,成績也很不錯,最後考來天海市,如今在天海市洪盛集團當一名運維工程師,工資一個月一萬四左右,這樣家裏才算好了許多。
可是家裏那老木房幾乎無法住人了,所以他畢業這兩年所有的工資幾乎都用在修建家裏的新房子上。
陳楓修建新房幾乎都是靠自己,家裏的老父親幫忙操持著。大姐早年成家,如今已有一兒兩女,都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壓力也很大。
二哥這些年如同浪子,都三十四的人還沒有結婚,一個人找的錢還不夠自己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