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傣家女潑水滅火,西土僧除魔受難
玉波離開了魔王火海山,徑向猛泐城中奔來,不時便到了景蘭王宮門。宮門守衛識得是玉波,便往通報傣王,道:“大王,玉波姑娘回來啦!”傣王一聽,大喜,道:“玉波?快傳!”
守衛領旨,把玉波帶到傣王麵前。玉波拜見了傣王,泣淚而道:“臣女拜見我王萬歲!”
傣王道:“玉波快快請起!你這三年困在魔王山中,孤王無能,未能救汝姐妹與水火,是孤王之過,讓你們受苦了!今日卻怎能逃離而出,其他姐妹今又何在?”
玉波泣不成聲,道:“那魔王倒也沒把我們怎麼樣,隻是待在那妖洞中,暗無天日,真個度日如年。往昔我等姐妹皆不從之,那魔王倒也憐愛我等,沒把我們怎麼樣。昨日,我們舍身陪魔王飲酒,將其灌醉,從其口中得知重大秘密,堪能克之。今日臣女假言歸家省親出山,特來拜見我王,具陳事實。”
傣王喜道:“是何秘密,能除此妖魔?”
玉波道:“昨夜魔王酩酊大醉,我等眾姐妹從其口中探知,魔王最怕以其發勒其脖,又怕以水風攻之。魔王今晨醒來,不記得昨夜所言,臣女聞國中有能降魔之大師,特來稟告,不敢延誤!”
傣王聞言亦是大訝,疑道:“一個不可一世的魔王,居然怕自己的頭發?玉波啊,那魔王的本領大著呢,是不是你們聽錯了?”
玉波道:“臣女不敢欺瞞大王,此言確是魔王自說,千真萬確。”
傣王思忖少時,對左右道:“快去,把諾永、白象二位尊者請來!”左右領命而去,不時,二僧已到。
傣王見二位尊者來,道:“二位尊者,這是我傣家女子,昔年困於火海魔山,今晨得以出山,相告重大秘密,言彼魔王‘最怕以其發勒其脖,又怕以水風攻之’,還請二位尊者斟酌斟酌!”
孔宣道:“魔王畏水風,此事正如易武所言,當是不假。至於怕以發勒脖,貧僧尚無聞說。”言罷,孔宣便向玉波詳詢前因後果,玉波俱如實相告。
白象對孔宣道:“天下萬物無奇不有,一物克一物,弱者亦有強處,強者也有弱點,或許此秘密正是那魔王的弱點,我們何不依次降之!”
傣王道:“那日孤王與諾永尊者拜訪易武,那易武並無魔王懼發之說呀。”
孔宣想起那日之景,道:“大王,或是那白蟒易武也不知魔王此懼也未可知啊!”說罷對玉波道:“姑娘,今日你說出了這個秘密,實在是功德一件。貧僧師兄弟二人,當為百姓降伏此魔,我等明日與那魔王宣戰,以其發勒其脖,試看他有何能耐。你還是先回山中去,以免魔王生疑。”
玉波依言而行,回到了火海山山口,時已黃昏。魔王早察覺玉波歸來,複派了兩個衛士出迎,直至洞府。
魔王在洞中見玉波歸來,大喜道:“夫人回家可高興乎?”玉波道:“大王慈恩,讓妾身回家,當然高興了!”
魔王笑道:“好!高興就好!”說罷,領著玉波及眾姐妹到了珍饈堂中用膳。
到了第二日,太陽方升,初照山野,孔宣及白象便到了洞口叫門。魔王在裏聽得叫喊聲,循聲出來,見是二僧,道:“怎地又是你們倆?勝我不得又來尋釁?”
白象道:“我師兄弟秉佛教誨,救度眾生。貧僧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放下屠刀,皈依正法,貧僧便可罷手。否則教你永墮地獄。”
魔王怒道:“少拿這套嚇唬我,有本事就現出來吧!”
孔宣白象見魔王還是不肯皈依,隻得亮出降魔杖和金剛杵。魔王吼道:“今天就是你們的將死之期,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接招!”說罷,便向二人打去。這下又是一陣天昏地暗的打殺,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地上,誰也勝不了誰。孔宣和白象記著魔王怕以其發勒其脖的死門秘密,打鬥中一直找機會試試,豈料難近其身,更莫說手碰其發!於是幾番下來,孔白二人都未能找到機會。
僧魔三人鬥了半天,還是不見勝敗。洞府中七位傣家夫人,正在美人堂中踱步,思忖著如何幫孔宣一把,助其除此魔王。玉罕道:“這都打了半天了,怎麼還是不分伯仲,真是急死人了!”
玉香道:“大姐,莫不是諾永尊者他們近不得魔王身,無法攻其死門?我等豈能坐以待斃,不如搏上一把!”
玉恩道:“怎麼個搏法?我們凡間女子,怎麼都得過那蓋世魔王?”
玉香道:“如今,已別無他法,隻能有我們出手,就其死門秘密,以其發勒其脖!”
玉坎道:“這可不是易事,魔王日常警覺萬分,今日西土高僧也不能近身,我等有如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