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不明白我的意思,看著地上的匕首,問道:
“這是?”
話語間的顫抖連兩個字都說的有些吃力,整個人像是沒有了力氣。
我看著她解釋道:
“你的麵前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死,死後我會讓你嫁給宴天,或者消除你那癡心妄想,安分的做你的公主。”
她看著匕首好久,而我卻有些不耐煩了,剛想開口斥責她可以下去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
似乎做了一個決定,眼中全是決然,仰頭看著我問道:
“皇兄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我見她拿起地上的那把匕首,雙手一直在顫抖,半響,使力拔出匕首,那吃力的樣子也讓我鄙視,連一把簡單的匕首都拔不出,難怪淪落到太監宮女都要欺負她,她盯著匕首良久,突然做了決定,瞳孔縮緊,握匕首的手突然一使力,然後猛地向自己的心髒刺去。
見狀,我立馬用內力震掉了她手上的匕首。
匕首“叮!”的一聲掉在地上。
見她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淡淡道:
“我會如你所願。”
隻見她欣喜的在地上猛磕頭,感謝我的成全。
“謝謝皇兄,謝謝皇兄。”
不想再見到她,我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你回去等候聖旨吧。”
這是我自兒時到至今和她說的最多的一次話,一如以前給我的印象,膽小懦弱,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膚淺。
如果是其他人,我畢然會讓暗衛一天到晚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但是她的話,我內心極其自信不會翻起任何風浪。
聽了侍衛幾次她在將軍府上的彙報的狀況後,我告知侍衛不用再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了。
可是不知道是我低估錯了,還是她以前偽裝的太厲害,再次見麵,她以一個全新的麵貌出現在我麵前。
那般果斷,那般勇敢,也難怪會炫了我的眼。
我的腦中開始經常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她英姿颯爽的身影,總會為自己找理由去見她。
真的是瘋了,我努力甩甩頭,拚命告誡自己是因為想把這顆棋子利用的徹底,才會這般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有了這個理由,我更加肆無忌憚的靠近她。
我才真正確定她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她就像一杯酒,隨著時間的走勢,越來越香醇。
而以前的所有缺點都幻化成現在眉宇間的一絲淡然。
我喜歡和她相處那份安靜滿足的心情,那是在所有後宮嬪妃中沒有的。
而我也開始想要利用她把宴天綁在身邊,我是個帝王,陰謀詭計對於身邊的每個人都會用。
她當然也不例外。
而對於女人,讓她對你忠臣的最好辦法就是愛上你,隻有愛上你,她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你做一切。
我開始對她好,賞賜她很多東西,甚至勾引她,可她這小腦瓜聰明的可怕,每次都被她拆穿,反倒是我先陷進了她那清澈見底的眼裏。
遇刺的事情其實我一直知道,是皇弟幹的,但是我依然選擇將計就計,一則是想讓他放鬆警惕,二則是因為我想乘著這個機會,抓出朝中屬於他的黨羽,三則,我想除掉我這個名義上的妹妹。
她太危險,現在的一舉一動就能輕易妨礙我的思想,我是帝王,而一個帝王是絕對不可以有這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