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和我一路追過來,已經有了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可是老周實在是不想放棄,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我有義務陪他堅持到底。還好我們倆不是太孤陋寡聞,對方設置的暗示我們可以一一識破,如今我們的目標就鎖定了花旗銀行。
令老周欣慰的是,當時的濟南市僅有一家花旗銀行,這也就相當於給我們免去了一個大麻煩。當時我並不清楚,後開通過一些渠道才知道,在國外幾乎每一個有曆史的銀行,他們地下隱蔽處都有一個極為保險的倉庫,裏麵存放的東西要麼價值連城,要麼極具曆史研究價值。我倆就打了個的,直接趕到了那裏。
這座建築雖然不是十分著名,但是在向戰爭後廢墟一樣的濟南建築群裏,任何一座建築物的曆史都不能小視。老周上次和我在單位邊上的聚仙居酒樓吃飯,他三杯酒下肚舌頭就大了,號稱自己看事物的年歲是百發百中。
我說老周你別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他“嘿嘿”一笑說:“小子你可別小瞧我,不服咱就試試唄。”
我壓根就沒把他吹牛的話放在心上,隨手指了一下我們吃飯喝酒的酒樓說:“你就來看看這小樓的年歲吧。”
老周“嘿”了一聲,嚷嚷著“你還真看不起我”。我說老周咱這是熱熱身,先讓小弟我看看眼界嘛。他正兒八經裝模作樣的四處看了半天,最後還掐指一算。
我一看就說:“老周你也別太專業嗎,周圍幾桌的朋友都在看著你呢。你說你看個東西的年歲咋向天橋邊兒上算命的似的?”
哪知老周並不理我,自顧說道:“我看這樓有少說一百三十年的年頭了。”周圍觀看現場直播的那幾位聽到這話,都驚訝不已,誰想到這看似普通的小屋子能有這麼悠久的曆史。
老周正得意著呢,大廳裏倒茶的服務員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扭扭的就走過來說:“這位老哥,您太抬舉小店兒了,這小樓是去年才蓋的。”
在濟南市區裏,最難做的事之一就是猜測一座建築的年齡。我一踏進花旗銀行的營業大廳,一位笑的像花兒一樣的小姐就迎上來問:“二位要辦理什麼業務”。
老周拉拉我的衣服悄悄的問:“唉,老王,那小子也沒跟咱說是不?”
我仔細想了想,對方雖然把我們引到了這裏,但是他的確沒有告訴我們具體什麼東西是我們下一步應該尋找的目標。或者說,從圖書館到這裏,壓根兒就是我們的猜測。
老周一聽這話急了,說:“這還找什麼啊,我老周千辛萬苦的一路追到這裏,那小子連個痛快的屁都不給我放一個。有啥事兒就這麼難直接說出口,非要耍來耍去的,有啥意思啊。老周我不玩兒了。”說完就拉著我往外走。
我看老周的語氣這麼反常,就知道他小子肯定又在耍什麼花樣。這麼多謎題他拉著我想破腦袋也沒有放棄,這個時候都這份兒上了這小子肯定不舍得就這麼撒手。
果然,那個笑靨如花的小姐一聽老周這話,連忙拉住我們問道:“先生貴姓周,您是周先池先生嗎?”
老周得意的衝我回眸一笑,然後裝做正經的回答那小姐道:“沒錯,我就是市博物館首席學者,周先池。”
“是這樣,已經有了一位顧客在兩天前給您留下一個寄物櫃,需要八位數密碼。他說您已經知道了,您來時就讓我帶您過去,裏麵放著重要的東西。”說罷,她右手一伸,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