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認識一個朋友,擅長許多奇門遁甲旁門妙術,我不知道他給我什麼靈丹妙藥,吃過之後我就感覺腦袋越來越沉,視線越來越模糊,真像臨近死亡的感覺。我心裏還暗罵你小子別嘴上說為了計劃實際上是坑我。我要是真變成了鬼第一個把你拖到閻王殿給閻王老兒當女婿。
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得而知,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黃昏了。老周眼睛和矮子正坐在一輛車上帶著我向一個位置的方向高速行駛。我問怎麼回事計劃成功不,老周一臉嚴肅地說:“嚴格地說是成功了,不過……”
“猶豫什麼?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風格。”賀子芊從副駕駛座位上探出腦袋來。我看見她的腦袋上亂七八糟的貼了很多創可貼。她一臉鬱悶的看著我,眼睛裏透出可怕的怨氣。
“你、你這是怎麼了?”我嚇了一跳。
“哼!”她白了我一眼。“你還問呢,還不是因為你!”
我怎麼了?我這幾天連口氣都沒多喘。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老周打哈哈對賀子芊說:“真不怨他,老王也是想為了計劃。那段時間我們確實都接近崩潰了。如果沒有人站起來做出下一步行動我們還真的是被動挨打。”
“你還幫著他!這裏所有人哪個不比他膽識高能力強!你憑什麼就敢自作主張!這下好了,整個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夠了!”老周暴怒。“當年要不是看在你爺爺是賀玉卿的份兒上你也不可能加入進來。現在我們都在努力,老王又不是存心破壞的!你吵吵什麼!”
我第一次見老周對自己人生這麼大的氣,不由得給嚇了一哆嗦。也許是老周生氣的時候的確嚇人,賀子芊想說什麼,硬是咽了回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直視老周問道。
老周眼光直愣愣的盯著窗外好久,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猜慢慢的和我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在我吃下藥之後,雖然我的意識處於消失狀態,但是我的機體行為能力依然具備。那時老周立馬叫來賀子芊等人,非常高調的召集他們說有事要急走,我們已經掌握了對方的所有行動計劃。
當時老周的這一舉動引起了相當大的波動,整個博物館辦公大廳的同事全都對著我們行注目禮。但是老周在行動之前並沒有跟他們說明,要的就是他們那種驚愕的表情。果然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老周知道如果敵人混雜在博物館之中,博物館已經不再是安全的地方了。於是他準備帶著我們“逃到”一個地方,這也是他最為關鍵的賭注——地下密室。
臨走之前,他吩咐李鈺和小吳扮作我們,帶上全套的野外探險專業設備,從另外一個方向出走,目標直指濟南機場。這是老周的計劃。他想借助我捅下的簍子,故意賣出破綻然後將計就計。如果成功,那麼我們不僅可以知道誰是潛伏分子,最關鍵的是我們還能順藤摸瓜,直接找到對方的中樞。
不過敵人非常狡猾,老周雖然自認為布置的天衣無縫,可是就是不見對方行動。按理來說一個人大庭廣眾之下要揭另外一個人的短,被揭短的人應該是非常生氣並且立馬阻止才是,可是對方卻表現的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事不關己。這時候老周想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可能:自己的賭博是錯誤的。就像你跟另外一個人說“我知道你的某物放在哪兒”,然後你伸手就向人家上衣口袋掏,結果人家那東西放在背包裏一樣。
危險,這是最危險的結果。如果這樣,我們不僅真正的漏了破綻,更嚴重的是敵人可能因此知道我們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我們真的就有可能成為魚肉,任刀俎宰割。
到了這時候其他的人依舊不知道老周葫蘆裏在賣的什麼藥,恰好我的藥力發作,我已經完完全全的喪失了行為能力,不僅如此呼吸還十分微弱,基本上可以忽略。他們被蒙在鼓裏以為我真的見閻王去了還紛紛的罵我關鍵時候掉鏈子老周就趁這個時候說出了真相,並且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他找到一個身手非常了得的退伍特種兵朋友,跟他大體說明了計劃。那朋友曾經參與過很多次文物運輸工作因此對我們的事情略有所知且非常容易的就了解了我們的意思。他導演了一場車禍,然後假裝殺死我,老周他們難以招架抱著我的“屍體”就抱頭鼠竄了。也就是說,這位退伍軍人就是我們的對手,也就是對方的人。
老周讓朋友裝作敵人派下來的接頭人員,並且在很多地方故意留下了很多明顯的類似於暗號的標記。果然不出所料,有人約老周的朋友到天字二號。眼看著事態正順著自己預期的方向扭轉,老周他們自然是喜上眉梢,在老周朋友的身上安裝了微型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
我聽到這心想這不就完了嗎?通過影像確定對方是誰,然後再順藤摸瓜一網打盡,主動權全在我們手裏。老周當時也是這樣認為,但是當他們在屏幕上看見對方的麵孔時,一種驚愕感瞬間傳遍全身——屏幕中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