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我感覺有人再碰我。我心想不會又來一遍吧?雖然我知道這是那妖怪小女孩的把戲,可是一遍一遍的看人變成石頭,誰受得了啊?
“醒一醒,醒一醒!”對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顯得格外飄渺。我也暗笑自己還真的下的去手,那麼大的一塊石頭直接就往頭上砸了。現在可好,我隻覺得腦袋就像是要炸掉一般,一脹一脹的。好幾次我試圖睜開眼睛,但是每當陽光一透過眼瞼,我的腦袋就感覺到一股劇痛。
“你是誰?”我感到自己的聲音也變得虛無。
“你娘的,連你老戰友都認不出來了?”是老周的聲音,沒錯,就像剛才一樣。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樣的,感覺每一次都是真實。可是一旦我把信任寄托在眼前,他們就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欺騙、玩耍。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都是我在濟南引火燒身,作繭自縛。
就這樣躺了很久很久,我才慢慢的開始適應周圍的光。也許是夕陽西下的緣故,總算陽光不會在刺激我的視神經,讓我痛不欲生了。
我睜開眼,一下子就看到了那片熟悉的灰色廢墟。我回來了,看來是成功了。
老周他們一看到我睜開眼,嘩的一下子就圍了上來。“我就說嘛,老周我的徒弟一定是越挫越勇,怎麼可能一蹶不振呢?”
“誰***是你徒弟?”我很高興自己是真的脫離了幻境。“唉,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老周說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一路追著影子跑。本來老周以為那影子充其量不過就是一隻猴子之類的東西,本來想直接抓給我們省得再讓我們疑神疑鬼的,誰知道進入這片廢墟的一瞬間,他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抑感。就在他遲疑的一刹那,一直緊緊跟著的黑影從眼前消失了。
之後他就一直走,想原路返回。誰知道就這方圓不過區區幾裏的廢墟,老周走了幾個小時硬是沒能走得出來。於是他順手掏出從濟南帶來的一把54式,對著天就是一槍。
矮子湊過來說:“就是這槍聲吸引了我,我順著槍響的方向跑過去,就碰到了老周。之前的遭遇和老周差不多,就是我總是覺得有個操蛋玩意兒跟著我,害的我一路上沒少東看西看的,就像是母雞下蛋一樣。”
“有東西跟著你?”我聽到這,心中一亮。
“沒錯啊,就像是一個小孩似的,分明是一直尾隨著我,我一回頭卻無影無蹤了。起初我以為是藏在這裏的乞丐,就沒太在意,可是我拔匕首的時候通過反光看見了那操蛋東西的樣子,唉呀媽呀,就是一個鬼!”矮子竟然麵帶怖懼之色。
“是不是一個穿仿唐裝的小女孩兒,麵色烏青,頭發暴長?”
“對對對,那德行可他娘的嚇人了。”
我心想就這樣就把你嚇得東倒西歪的,那混蛋跟了我一路,都快成老子旅途的好伴侶了,老子都沒說啥。不過這小孩兒也真是的,如果她要報仇,憑借可以操控我的意識這一點,完全有能力殺我們於無形之中。可是她這樣刷我們,到底有何意義?
我正想著,賀子芊就說:“我的遭遇沒有這麼精彩。我一路追著老周到了廢墟,可是一晃老周就不見了,我眼前就是林家大院當年的正堂。我本來不打算進去,可是聽見裏麵有聲響以為是你們在裏麵,於是改變主意進去了。誰知道裏麵竟然、竟然有……”
“有什麼?”我們齊聲問。不會又是屍體吧?一路上各種屍體層出不窮,琳琅滿目,這兒會要是再多出一種,我也就見怪不怪了。
賀子芊說:“一進門就看見三節南孚電池。”
“啥?”我們精神高度緊張,竟然等來了這麼一個結果,實在是大煞風景。老周反應得快:“你有沒有拿來一節?”
賀子芊點點頭,從口袋之中掏出一節黃綠色的電池。我這時才發現賀子芊身穿一件緊身的女士野戰服,露著兩條纖長的手臂,頭發也攏到後麵結成一條辮子,看上去非常性感,和在濟南的臥底形象判若兩人。
我看著有些著迷,老周一巴掌拍到我腦袋上說:“小色狼看啥呢?”
我滿臉通紅,尷尬無比。“我在透過現象看本質,看看有沒有敵特的反骨。”
老周撇了我一眼,把我晾在一邊兒說:“這電池是軍隊特供的,看樣子軍方已經介入到這件事情裏了。當時彭加木失蹤在羅布泊,就有人傳聞出現了生化恐怖事件,第三兵團的很多人都變異成為了行屍走肉。後來還是軍方出動了特種部隊才擺平了這些事。甚至還有人說,毛主席指定的原子彈爆炸地點,就是生化事件發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