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區院子裏那個紅袖章老大娘是說對了,怕什麼,不管怎麼躲著它,它最後還是要來的。我們小心翼翼的幾乎可以說是亦步亦趨了,結果竟然不知不覺還是走進那該死的“無盡回廊”裏。我覺得腦殘的芪國人肯定沒有魄力起這麼個操蛋的名字,肯定是後代的人想要窺伺古城之中的終極秘密,在這裏吃了虧,才弄了個這麼個沒水準的稱呼。
無盡回廊,我們也不知道是啥,從字麵意思上來看好像就是說一條沒有盡頭的走廊。矮子還在一邊兒幸災樂禍的,說什麼一條破走廊在長能有多長?一直往前走就算是黃泉路也能走到頭。我們就懷著大無畏的無產階級革命精神瘋狂進軍三個小時,少說也得走下來二三十公裏的路,別說是走到頭了,就是連四周的事物的一點而變化都沒有。
終於矮子不再囂張了,他尷尬的躲到一邊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拉著個臉一言不發。老周和老黃兩個老字輩兒的考古專家在四處摸索,他們從事實地考古視野已經有三十多年了,挖過的古墓、碰到過的古屍比他調戲過的女人都多,什麼機關,什麼奇門遁甲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張紙。他們希望通過自己的經驗找出出口,可是這座古城給人的感覺就是,所有的東西都建築在“超自然科學”基礎之上。別說是我們這些翻舊賬的活閻王,就是中科院的專家都不一定能窺得其中的秘密。
果然,他們摸索了半天,還是一臉頹然。老周抹了把頭上的汗,坐下來一邊兒掏煙一邊兒說:“這操蛋的芪國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非得標新立異,把自己的宅子弄得和個古墓似的,也不知道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可不是嘛,”矮子在一邊兒氣不過,接口道:“記得當年咱在雲南碰到的那座流沙墓就夠操蛋的了,老子好不容易從敵占區搜刮來的寶貝,被注意全讓流沙防護層給吞了。讓它吐出來還不聽話,非得讓我用C4解決問題。”
矮子說著,眼鏡突然想到什麼,插話道:“欸?我記得我這裏還有一些炸藥和雷管兒,都是從之前的廢棄營地裏淘換的,看起來還不錯,能不能用還不知道,要不然咱直接給他來一發,輕鬆利落?”
老周大罵一聲“胡鬧”說:“你小子怎麼越來越倒退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當年咱在雲南的時候,上邊有中央的技術支持,下麵由人民群眾的翹首企盼,而且咱是合法抄家。現在可好,不但沒有讚助商了,就連自己身上還一人背著個通緝令。你這一炮下去,引來了別人把咱給活捉還是次要,萬一當年承包這個項目的芪國包工頭是個良心大大的壞的,整個古城讓你給轟塌一半兒,咱不在在別人手裏也得活活的給埋死。”
“那該怎麼辦?”我問道。
老周想了想回答我說:“這條走廊之所以被稱為‘無盡回廊’,單從字麵上看就知道這走廊借助的可定不是長度。如果是一條很長的走廊的話,咱們走了二三十公裏,都快到克拉瑪依市區裏了也沒走到頭。依我看這兒就是一條以某種巧妙手段設計的結構,利用細微的、人感官默認忽視的差別,把我們帶到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中,以此帶給我們走不到頭的假象。”
“感官上默認為忽視的細微差別?”賀子芊聽到這話語氣有點兒吃驚。
“沒錯,很有可能就是這樣。”老周篤定的點點頭,非常信服自己的假設。
賀子芊沉吟一會兒說道:“你說的這種可能我父親曾經跟我說到過,但是我記得不太清楚了。我記得他說人的感官進化了幾億年,到了現在已經達到最佳。不過因為自然的不穩定性與周圍環境的可變性,導致人類感官做出的判別極容易因為周圍環境而受到影響,從而造成誤差甚至是失誤。”
“嗯,這些說法我也聽說過。”我點點頭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