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讓兩個膽子壯的和鬼一樣的人能給嚇得這個樣子,其實我還是非常期待去親自看看的。老周描述裏麵的情況就是“觸目驚心”,我聽到這個詞突然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在我後邊的眼鏡不耐煩的推推我說:“哎哎哎,大男人的怕啥,咱組隊對看看,就不信裏麵的東西還能反了天了。”
他這麼一說我一想也是,反正又不是什麼活物,就算是鬼又有啥害怕的。想著就跟著眼鏡往裏麵走。一進入洞口,就看見裏麵的草長得有半人高,不過全都是黃色的,卻看上去非常有生命力。接著眼鏡就在前邊不淡定了,指著前方就在那兒大叫。我抬頭一看,就看見眼前七八米的山體居然被完完整整的鑿刻成了一個奇怪的形象,好像是遠古的一種動物,很有可能就是老周提到過的芪國人拜的神,“揰焱”。
不過這尊石刻給人帶來的感覺隻能說是震撼,我的目光順著石像往下一劃,整個人就徹徹底底的定在原地了。石像之前七八百個平方的空間裏,竟然密密麻麻的盤腿坐著人,一律腦袋低垂著,看樣子都是來殉葬的。
眼鏡膽子大,趁著我胡思亂想的功夫已經摸過去試圖一探究竟了。我隨著他踩過去的一條小道摸過去,就看見眼鏡一臉煞白的站在一具屍體旁邊,一動也不動。
“嘿,你怎麼了?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現在怎麼……”我話說了一半兒,突然就沒有力氣說下去了。我看清楚了這些人,他們手裏持著匕首,然而自己的身上都是被切削過的痕跡,不少地方都已經露出骨頭來了。每個人的身子周圍都有已經風幹的肌肉組織,人已經不成人形,我朝他們的臉上看去,竟然還掛著笑容。
那種笑容和他們的形象對比著,用“觸目驚心”一詞形容,一點兒也不誇張。
幸虧那些人已經幹的差不多了,要是新鮮的我非得當場暈過去不成。眼鏡抬頭看了眼四周,一下子就拉住我低聲說了句“此地不宜久留”,我心領神會,兩個人就迅速往外走。突然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一具幹枯的屍體瞬間就裂在地上弄了個粉碎,一些奇怪的長圓形硬殼掉了出來。我以為這是什麼好東西呢,伸手就想去撿,眼鏡立馬拉住我的手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嗎?”
我傻呆呆的搖搖頭,他臉色慘白的解釋道:“這玩意兒是一種名為‘千噬蟲’的節肢動物的卵。這種蟲子據說隻生活在沙漠地下的岩石縫隙裏,生下來可以把自己變成一個蛹,不吃不喝的保持生命機製可以達到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這些蟲子有什麼值得害怕的,要是敢出來我一腳一片。”我滿不在乎的說著。
眼鏡搖了搖頭說:“你還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啊,算了算了,咱先從這裏出去,上去再跟你慢慢講。記住不要再碰到這些屍體,也不要踩破這些玩意兒,知道了嗎?”我點點頭,跟著他就小心翼翼的往前邊走。臨著快出石洞道德時候,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那巨大的石雕是有生命的,我強烈的感覺到它似乎在注視著我們,一直目送著我們出去。
上去之後,矮子和老周已經緩過勁兒來了。老周一臉嘲笑的看著我說:“怎麼樣啊小王同誌,是不是格外的長見識啊?”
“反正我又沒有向某人一樣落荒而逃。”我心裏惦記著千噬蟲的事情,就問眼鏡那到底是什麼。還沒等眼鏡反應過來,老周一聽“千噬蟲”三個字,突然就來了精神,一把揪住我問:“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個玩意兒的?”
我被他突然的這個樣子給嚇了一跳,一把甩開他說:“老周同誌,這兒有女同誌呢,注意影響。”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別胡說八道了,這東西對我們的影響巨大,你還是速速從實招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