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況是矮子發現的,我和老周當時隻顧著還原照片上的情況,那些細節根本就並沒有花心思去考慮。就在我們馬上就要把注意力從照片上轉移時,矮子突然就看到了那種詭異的景象。
照片上一部分人的麵孔竟然是模糊的,五官都黏成了一團,就像是被門夾了一般。而且那些人身後根本就沒有影子。最詭異的是,他們以一種怪異的姿態跟在前麵的那些正常人的身後,他們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會不會是洗印是的失誤造成該的?”我沉默了半天還是提出了一點兒質疑,畢竟唯物主義在我的內心所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不可能,因為失誤隻會改變局部的圖麵,而不會讓一些客觀存在消失。比如說身後的影子是怎麼消失的?”老周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否定了我得假設。
因為在當時照片都是交卷衝洗,根本就沒有現在如此發達的圖像處理特技。而老周是我們那兒最善於衝洗照片的,每次的行動記錄都是他來整理,所以他的話幾乎就是權威。
“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我感覺自己的認識又一次遭受了挑戰。
“那倒未必。”老黃突然插話說:“反正我看著這些照片的畫質也不是多好,說不定是光線的不均勻導致相機攝像時造成的明暗對比是畫麵顯得有些古怪。”
“反正要說是有鬼,我也不怎麼很相信的。”老周點著頭回答:“在古墓裏遇到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雖然有不少還是著實讓我驚歎過一番;但是真正說是有鬼的東西我還確確實實沒有見過。”
我聽到這兒心裏略微安穩了一些,雖然這二老說來說去沒怎麼觸及本質問題,但是我心理狀態卻大大的改良了。
老周說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劉三川正縮在某個角落偷窺我們。一聽到“劉三川”這個名字,我又是一身的雞皮疙瘩,立馬響應老周,背上裝備就往前走。老周在後邊拿著地圖看,越看臉上的表情也就越凝重。
“欸?不對啊,我們現在要走的路似乎都沒有什麼‘終極’的消息了。”他聲音裏充滿了疑問。我湊過去看,他指給我說:“你看啊,現在這三條路,中間的是鍾子期探索的,肯定是不會有那玩意兒;右邊是十九組探索過的。他們進入古城的方向跟我們正好相反,即先走的這邊然後被困入無盡回廊。而我們現在走在左邊,這不一路上無盡回廊也過了,什麼也沒有發現啊。”
“會不會‘終極’就在那條破船上?”我試探的問到。老周一聽到那條船,兩眼立馬就放光,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你這小夥子腦袋還真是靈光啊,叔的意思是一點就通。走,回去給你買糖吃。”
我笑著回答他說:“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你小子還就是好這口。”
他臉色一沉說:“放屁,我這是對真理的不懈追求,相信毛主席在天上看著我肯定是感動的都快掉淚了。“
我說你得了吧,就知道貧嘴,哪天毛爺爺看不慣你這油嘴滑舌的,給你個雷劈死你。老周做著鬼臉大喊有本事你劈啊,我直接就懶得理他,徑自往山洞裏麵走。結果走了一半才想起來那個巨型甲蟲和恐龍怪的事情,又不好意思回頭,就硬著頭皮往前邊挪。結果那群人記性也是當真的好,竟然也把這茬子給忘了,沒有人叫住我,我也就沒有台階下。
我還在想著身後這群人,正在這時,前邊突然傳出一陣轟響,就像是什麼東西讓炸彈給炸開了一樣。說時遲那時快,洞中突然一直劇烈的震動,我身邊四麵八方的縫隙裏全都竄出大大小小的甲蟲嘩啦啦的到處亂跑,其中就有不少那種人麵甲蟲。我看了又是一陣腿軟,伸手就往後邊扶。突然,我摸到一個冰冷得東西,好像是冰塊的感覺,但是表麵有十分的粗糙。我心裏一個激靈,隱隱約約想起了之前的一個場景。
這時,身後的那群人終於趕了過來,矮子拿衛生紙包著頭,頭上不知道被什麼砸了一個口子。老周幸災樂禍的指著他笑著說:“這小子也真是倒黴,剛才一震的時候,這麼大個洞啥也沒掉,就是掉下來一塊小石頭。結果他在那邊兒撒尿,還就是砸到他腦袋上了。你看看,這就是破壞大自然的後果。“
矮子在一邊兒疼的站都站不穩,懶得跟老周理論,呲牙咧嘴的捂著腦袋一個勁兒的大罵。我問剛才那是什麼聲音,老周還沒有說啥,眼鏡就非常肯定的說:“一公斤C4炸藥的定向爆破發出的聲音,爆破對象是鋼筋混凝土結構。”
他是這一方麵的專家,說出的話自然不會有人質疑。老周聽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自言自語的說:“鍾子期不是已經掛了嗎,怎麼還有人?會是誰呢……”老黃在一邊兒嚷嚷管他是誰呢,先進去看看再說。他說著就甩著膀子往裏麵走,結果走了沒兩步突然就停下來了。
“怎麼不走了?”跟在身後的老周差點一頭撞他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