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茗。
隻見陳茗臉上帶著笑,身上同樣穿著白色巡邏服。
“白先生,好久不見。”
耳邊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在火光覆蓋下顯的有些朦朧。
白宴和陳茗對視著,忽然笑了聲,“你現在來找我,不怕被其他人針對嗎?”
白宴說的,是自己先後和李東、餘折四以及隊長交惡,而陳茗是白衣巡邏員,想必也看到那一幕,現在過來和他相認,不是表明了和他有關係?
“比起他們,我更信任白先生。”
見識過白宴和隊長硬剛,陳茗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猶豫了好久。
但,他始終是覺醒者,若是一直跟著原住民在暗麵苟活,就別想回到正麵了。
白宴錯過和陳茗的視線,往他身後看。
除了陳茗,還有四個人熟悉的麵孔也跟著過來了。
他們也是生存者聯盟的成員。
見白宴看過來,那四人紛紛笑著點頭打招呼。
陳茗五人和白宴相識,並有投靠的意思,李東和餘折四都紛紛投來視線,眉頭緊皺。
“隻有你們五個?”
白宴收回視線,看向陳茗,“薑小姐呢?”
比起陳茗,薑夢昔才是聯盟的靈魂人物。
“還沒碰到。”陳茗搖頭。
自他進入小區開始,雖然有意識的在尋找,但始終沒能和薑夢昔碰上麵。
“那嚴酒呢?”白宴眯眼淺笑。
雖然進入暗麵後,被各種各樣好玩的規則看花了眼,但白宴沒忘進入暗麵的首要目的,就是宰了那個要殺死他的嚴酒。
“也…也沒見到。”
知道白宴和嚴酒之間的矛盾已經嚴重到無法調和,聽著白宴的問話,陳茗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然後搖頭。
除了身後這幾位同為聯盟成員的白衣巡邏員,陳茗沒有找到其他覺醒者。
“這樣啊…”
白宴微微點著頭,眯起的眼角漾著笑,笑中蘊藏著危險,看的陳茗發絲間一寒。
“白先生…你要殺了嚴酒嗎?”陳茗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白宴理所當然道,但動作和表情的輕浮,似乎在表明這並不是一件值得拿來討論的事。
“明白了。”陳茗不敢勸,也不能勸。
聽著他們的對話,其他四位聯盟成員是一動都不敢動。
“所以,你們現在要跟著我混?”
白宴說著,視線含著笑,直直和為首的李東和餘折四對視。
“嗯。”陳茗點頭。
“好。”
白宴同意,和李東、餘折四對視間的笑意更為濃稠,“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不辜負你們。”
隻要我還活著…
這一句話雖然是保障,但陳茗和四位聯盟成員聽在耳裏,止不住的感覺忐忑。
不因為別的,就單單白宴遇事的‘瘋’,有時候能活下來都是萬幸。
且,眼前的白先生看起來好像不太怕死。
但陳茗怕啊。
他有點後悔帶著四個兄弟來找白宴了。
但現在…
陳茗回過頭,看了眼齊齊朝他們看來的李東和餘折四眾人。
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和陳茗差不多,另外四位聯盟成員就差把忐忑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白宴倒是淡然自若,視線緊盯火光外的黑暗。
半個小時後,天空開始被修複,淡灰色的天重新出現。
“準備巡邏了。”
白宴看了眼腕表,才不到十二點。
巡邏結束的時間是次日六點,加上巡邏隊守則有要早退的條例,所以五點多就能回家了。
重新設定好24小時倒計時,白宴帶著陳茗五人,率先離開篝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