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花色條紋各有不同的聖誕帽，白宴眼眸微眯。
‘4、在巡邏過程中，如果遇到業主求助，請先確定他\/她是否戴著聖誕帽，如果有，請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人的血是熱的，人要互幫互助。
如果沒有，請無視他\/她，因為你的存在並不合理。’
這是黑衣巡邏員守則的第四條規則，標明黑衣巡邏員隻能幫助穿戴聖誕帽的業主。
而依照白宴先前的類推，黑衣巡邏員是被汙染的白衣巡邏員，戴上聖誕帽的業主也處於汙染狀態，而現在，白宴站在黑衣巡邏員的視角，能看到貨架上的聖誕帽也就不奇怪了。
“我要這個！”
想著，白宴的思緒被一聲稚嫩的聲音打斷。
“好，給小寶買。”
稚嫩的聲音隨後，緊接著是一道溫和的女聲。
當白宴循著聲音看去，能見到一家三口站在不遠處的，擺滿聖誕帽和聖誕襪的貨架前，談笑聲盡顯溫情。
視線掃過，白宴著重看了眼他們的額頭。
沒有半月印記，是原住民。
但除了小孩，女人和男人頭上，都戴著一頂顏色不一的聖誕帽。
“被汙染的業主。”
白宴皺眉，“他們不是原住民嗎？”
原住民自小就生活在暗麵，在白宴的認知裏，他們理應是最不該被汙染的一類人。
因為如果容易被汙染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但眼看著戴著聖誕帽的媽媽拿起一頂小聖誕帽放到兒子頭上的時候，白宴知道，他們家已經沒有幸存者了。
事實也在證明，在暗麵生活的原住民就像是走在刀尖上，盡管行走了幾十年都無事，但一旦違反規則，就會立即墜入深淵。
在白宴的注視下，給兒子也買了聖誕帽的一家三口，開心的來到收銀區，付好錢後，離開餐廳。
皺起的眉緩緩鬆下，白宴麵色無波。
用黑珠吸收附著在巡邏服上的詭異氣息，巡邏服重新變白，白宴提著泡麵和牛奶，前往收銀區。
徑直來到薑夢昔負責的收銀台，白宴放下泡麵和牛奶後，看著薑夢昔道，“你怎麼變成收銀員的？”
巡邏隊是入職就能加入，超市他第一次來的時候，薑夢昔還不是收銀員，所以他對薑夢昔是如何入職收銀員這件事，非常好奇。
“收銀員…”
薑夢昔先是一怔，整理好語序後道，“我來超市的時候，一張紙條落到我的腳邊，然後我就…”
“就入職收銀員了？”白宴接道。
“對。”薑夢昔點點頭。
眉角微挑，白宴對薑夢昔描述的入職流程有些奇怪。
進了超市，有紙條落到腳邊，然後就成為收銀員了。
“超市收銀員，是隨機抽取顧客當選？”
白宴雖然覺得這很扯，但薑夢昔沒必要在這件事上撒謊，可信度很高。
“你身上穿的是…巡邏隊？”薑夢昔一手拿著商品掃描器，一邊看向白宴身上的巡邏服。
“對。”
白宴應聲，隨後把入職巡邏服，看到陳茗以及其他四位聯盟成員的事告訴了薑夢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