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祁寧的敵意太過明顯,紅衣一下子就讀懂了祁寧未開口的話,他也不惱,隻歪了歪頭,笑了。
“瞧我這記性,小寧連那個被你劃傷的陸淵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怎麼可能還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
紅衣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一身黑色的西服顯得它越發的身姿挺拔,一雙鳳眼裏滿是柔情,仿佛在看最心愛之人一般。
祁寧眉頭擰得死緊。
他是真的不記得他見過紅衣,而那個陸淵墨,他更是不記得了。隻是,陸淵墨帶給他的那份熟悉感,讓祁寧一時沒有說話。
白晨原本還站在一旁看戲,結果看到紅衣悠哉悠哉的往祁寧身邊走了過來,他才著急的把祁寧拉扯到了門邊。開什麼玩笑啊,要是真讓紅衣和祁寧結了婚,動了房,那、那誰知道祁寧第二天從新房裏出來之後是人還是喪屍啊?
雖然現在已知的喪屍病毒傳染方式裏,包括血液,包括唾液,並不包括精、液,可它不包括的前提也是沒有人和喪屍去嚐試啊,如果這個紅衣和祁寧真的做了的話……白晨真的覺得這個喪屍病毒的傳染方式可以更新一次了,而他的小命,估計更保不住了。
“強扭的瓜不甜啊,你、你不能勉強祁小寧哈。”白晨決定對自己狠狠心,一個跨步站到了祁寧麵前,張著兩隻胳膊擋住了紅衣的目光。
白晨算是真正的文弱小生,末世前他身體素質算是一般,末世後有了趙遷的保護,有了預言異能的護持,也沒有人敢欺負他,所以末世前算是中流的身體素質,到了現在,就是末流裏的末流了。
祁寧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想到,這個白晨,竟有這份善心。祁寧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怕他被變成喪屍,站到白晨的敵對陣營,白晨也不敢苦著臉擋在祁寧身前了。
“強扭的瓜甜是不甜,也要嚐了以後才知道。”紅衣停住了腳步,杵在客廳中央看著祁寧笑道,“更何況,莫奕凡能給小寧的,我也可以給;他不能給的,我同樣願意給。”
紅衣最後那句話說的意味深長,尤其它的眼睛,正非常不純潔的落在了祁寧的……下、半、身上,其意不言自明。
祁寧尚未答話,擔憂祁寧投降的白晨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叉著腰喊道:“莫奕凡長得比你高大,那方麵肯定也比你厲害,你這個理由不成立,駁回!”
紅衣不怒反笑,笑容裏帶了一絲蠱惑,它看著祁寧,拉了拉自己的領口,露出白皙突起的鎖骨,輕笑道:“我能讓小寧上我,莫奕凡能麼?小寧你和莫奕凡在一起,應該是在下麵的吧?他什麼時候讓你在過上麵了?”
祁寧嘴角抽了抽。這個上麵下麵的問題……好吧,他也說不上有多在意,主要是,他原本就是直男,對男人的後麵……他真的沒有多大性.趣。就是現在的做.愛,如果那個人不是莫奕凡,誰敢上他的床,祁寧估計他會直接毫不留情的踹飛了對方。
所以對祁寧而言,紅衣的這個“條件”,著實沒有半分誘惑力。
隻是祁寧沒有反應,白晨卻很明白的知道,對於男人而言,上麵下麵是原則問題。在下麵的那個人,必然是付出更多的。比如他,比如……祁寧。
白晨緊張的看著祁寧道:“不行啊,祁小寧,你不能答應它!你別看它長得人模人樣的,可實際上就是個喪屍啊,我跟阿光討論過了,他從醫學的角度很肯定的說了,這個紅衣,再怎麼是智慧型喪屍,它的本質也不過是外麵那些普通喪屍進化來的……那些普通喪屍有多惡心,紅衣就有多惡心,普通喪屍會吃人,紅衣也吃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不能和紅衣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