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喪屍再厲害,也是不會開車的。
會開車的,隻有萬分之一的智慧型喪屍和人類而已。
祁寧、陸淵墨、管將軍、顧惜墨等人一齊站在了新建立加固的城牆上,眯著眼睛看向很快就抵達這裏的那些軍卡。
“是人!”一個精神係異能者忽然叫道,“我感受到精神力的阻撓了,那股精神力很強大,但是也很單一,我看不出來那具體是什麼方麵的精神係異能,隻能大致感覺到是控製人的精神的,而且,這個人恐怕是控製了一些人……”
祁寧挑眉,卻是沒有出聲。他向來不喜歡勾心鬥角,權勢之爭,現下待在這裏,也不過是為了給莫家傭兵團撐腰,不至於莫奕凡剛走,這個辛苦建立起來的基地就被人給弄垮了。
陸淵墨看了祁寧一眼,便沉聲問道哪個出聲的精神係異能者:“控製了不少人?你的意思是,來的除了喪屍,還有許多人?而且,那些人和喪屍是和、平、共、處一起來的?”
那精神係異能者微微閉目,集中精神力向著喪屍潮來臨的方向探去,半晌,他的臉色隱隱發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方才睜眼斷斷續續的道:“沒有、沒有很多人,開車的都是人類,後車廂裏密密麻麻站著很多很多喪屍,別的,別的我就看不到了。”
陸淵墨見這人已經盡了全力,便揮手讓他下去休息一陣再上來了。
眾人聽到了這個消息,默契的統一沉默了一會,管將軍才道:“既是如此,那我們隻能迎戰了!”
陸淵墨也道:“正該如此。”
兩人說完,齊齊看向祁寧,祁寧擺了擺手:“指揮什麼的,都由你們來,我隻希望這個基地在莫奕凡回來之前不要倒下。”
陸淵墨和管將軍嘴角統一一抽,心道,基地裏留下的兵力和異能者居多,即便是喪屍潮來襲,他們也不至於那麼差勁吧?
兩人心中腹誹,不以為意。祁寧看了二人一眼,眉頭卻是擰得死緊。
他現在是練氣頂峰,雖然遲遲不能築基,但他的神識範圍已經擴大了許多,因而那位精神係異能者能感覺到的,他也看到了。而且,那個精神係異能者看不到的,他也看到了。
這批喪屍潮,分明是紅衣引過來的。
祁寧尚且還記得,齊茂寧當日說過的話,它說,幸好他還沒有築基……祁寧再傻也聽得明白,那齊茂寧分明是說,沒有築基的修者,根本不是那時的它的對手。紅衣當日就比齊茂寧厲害,現在又過去了一段時間,紅衣連帶著喪屍潮遠遠地從東部趕到西北地區的事情都敢做了,它現在的喪屍等級……祁寧有些不敢想象。
祁寧心中有一種預感,這個紅衣,是為了他而來,卻又不失簡簡單單的為了他二來。
想到這裏,祁寧忽然轉頭看向陸淵墨:“那個紅衣,我以前,認識它?它是什麼身份,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陸淵墨聞言一愣。
那個紅衣,他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紅衣在末世前是個很普通的青年,唯一的特殊就是長得漂亮,再特殊一點就是他那時一直都在追求祁寧,還是鍥而不舍的像癡、漢一般的每天跟蹤祁寧,還時不時的來個表白。
“紅衣原來的名字叫做肖弘毅,他原來算是你的校友,和你是一個中學,你十四歲那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跟我抱怨過他,說他每天都跟蹤你,然後什麼都不說,就是呆呆的跟著你。”陸淵墨慢慢回憶道,“後來我也去找過他,讓他不要打擾你,結果他說他是在報恩,說你小時候曾經救過他一命。我勸他不聽,再後來,莫奕凡,他就出手了,把我和紅衣都趕出了A市。”
祁寧臉上絲毫不尷尬,他隻是皺眉道:“我救過紅衣?還是小時候救過他?這不可能。”他幼時脾氣就不太好,不去找小弟打人就不錯了,怎麼能指望他救人?
二人還要再說下去,就被莫一打斷了。
喪屍潮來襲在即,各種防衛工作都要布置,祁寧和陸淵墨也就沒了時間探討就沒救過紅衣的事情了。
小伽夜有屏蔽異能,是以一直待在祁寧身邊,在幾人商量討論的時候釋放異能,隔離旁人的探查。韓淼是空間係異能,亦跟在祁寧身邊。
見祁寧等人正在各種忙碌,韓淼的小眉頭擰了擰,不禁嘀咕了一句:“小白哥哥這會怎麼不在這裏?他在這裏,一定能幫上小寧哥哥的忙的。”
且不說華盟基地如何備戰,莫奕凡帶著人馬匆匆趕到納木基地時,喪屍潮新一輪的攻擊正巧襲來。
眾人一時無話,在木老大和莫奕凡的指揮下,分別集合了普通民眾、異能者和士兵,普通民眾負責做法補給,異能者和軍人則是互相配合開始回擊突然來襲的喪屍潮。
莫奕凡和木老大站在了城牆上,看著城牆下一批一批不知道疲勞為何物的喪屍不斷地爬上城牆,或是釋放喪屍異能,仿佛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同時蹙眉。
“應當是有人在控製著它們。”木老大好歹對付了幾次喪屍潮,勉強有那麼一點經驗,“就是不知道是精神係的喪屍還是智慧型喪屍了。”
木老大的話沒有說完,如果是前者,大不了就把它找出來,殺了便是,如果是後者……納木基地上次遇到的一位剛剛覺醒的喪屍將等級的喪屍,是花費了十幾個異能者和無數普通士兵的性命才殺死的。
莫奕凡眯了眯眼,開始釋放神識去查探那些喪屍,果然發現了一隻瘦瘦的老頭喪屍正躲在幾隻身量高大的喪屍中間。
“我找到那個精神係喪屍了。”莫奕凡道,“我們要立刻殺了它。”
木老大先是一驚,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努力尋找的精神係異能者,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它不好殺,尤其是它會指揮那些喪屍去保護它。我們上次能殺了那隻精神係喪屍,還是用的拖延法,足足將那隻喪屍拖了一下午,才將將殺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