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城外。
一輛赤金色的馬車,疾馳在大道上,向著某個地方行去。
瀾曜打開錦簾,伸出頭扭頭看向後方,那漸漸遠去的冰月城,眼中神色很是複雜,“我竟是輸了。早知如此,我應該先聯合他們,去對付大哥和二哥,然後再……那樣我即使是輸,也不至於連前三都進不了。”
“罷了,既然我在冰月城已經無力回天,那就暫時撒手,變道去改變那些能改變的。比如……”瀾曜微微一笑,將錦簾放了下來,“我的弟弟妹妹們,我來了。”
冰月城內,大皇子住處。
“……當時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了。”永康王臉色蒼白,氣息虛弱無比,喝了一口手中的熱茶,緩緩歎了一口氣。
“啪!”
瀾勝手中的茶杯被他用力捏碎,裏麵的熱茶撒了一手,可他卻無動於衷。因為——他此時很氣、很不服,很不爽。
“可惡!憑什麼!憑什麼!!!!!”
“這是不是表示,隻要他月華在這裏,那皇位就一定是他的!?憑什麼!憑什麼!他一個野種也配!!!”
“我!不!服!!!!!!!!”
瀾勝仰天長嘯,臉色肝紅,頭上白霧漸起。四周所有的事物,因為他最後一聲吼,全部破裂變為無數碎片。
“嘭——”
偌大的府邸,因為他的憤怒,瞬間沒了大半。其中一些倒黴的仆人,更是什麼也不知道就當場殞命,化為血水濺落一地。
“年輕人不要那麼激動,這不是還沒結束,月華也沒有出現嗎?”永康王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定。
他是打不過淩風,可不代表這就結束了。
二皇子住處。
“他的動作倒是挺快。”瀾悅聽完身邊管家的彙報,臉色微變,一邊朝著門外,一邊急聲道:“備好馬車,去桃源城!”
“殿下,那冰月城這邊該怎麼辦?”管家跟在後麵,出聲問道。
“該怎麼辦?你可知道瀾曜現在跑出冰月城意味著什麼嗎?”瀾悅望向瀾香府的方向,狠狠地咬了咬牙,“意味著他敗了,大哥也敗了,他此刻必須去那裏。但那裏不是他一個人建的,我不可能讓他得逞!”
冰月城,某座酒樓裏。
香淩崢靠窗坐著,端起一個酒杯,望著窗外的街道,看到一輛瑩白色馬車疾馳而過,幽幽的說道:“看來瀾悅那裏不用去。”
“那就隻剩下一處了?”若夢問道。
“不,沒了。瀾勝最大的底牌就是永康王,如今永康王身受重傷,他已經黔驢技窮了,此時應該在……無能狂怒吧?”香淩崢笑了笑,搖了搖頭,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我回去告訴老姐,讓雪菲去皇宮拿令牌。至於道友你……可以隨意。”
“哦,對了,我一直想問,和你一起的淩風呢?”香淩崢走到門口,忽然停下。
“他?應該沒死吧……”若夢撐著下巴,望著下方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群,漫不經心的回道。
瀾香府,某個小院。
白羽將輝月握在手中,輕輕地揮了幾下,見其沒有絲毫變化,不由自語道:“那一招的威力,看著也不是很大啊,他怎麼就變成劍人了呢?我一個小小的元嬰境能有什麼辦法幫他?神諭?他這個狀態還有用嗎?”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白羽拿著輝月,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淩風若是沒死,下一秒必將出現在我的眼前!”
神諭,啟用。
下一秒,他手中的輝月,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等到光芒弱下來,淩風也出現在——他的懷裏,一絲不掛。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尷尬異常,連四周的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嘎吱——”一個開門聲,打破了此時的寂靜。
小八呆呆的望著白羽與淩風,愣了一愣,然後猛地將房門關上,最後又再次打開,使勁的揉了揉雙眼,麵露古怪,緩緩說道:“神使大人,沒想到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