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了。
“我踏馬辛辛苦苦賺來的積分,就是換這玩意兒蓋的?”
“這玩意兒給老鼠蓋窩都嫌棄!我要投訴你。”有人指著宿管大叔譴責道。
“投訴我?”
宿管大叔一聽這話急了,起身那刻,一股黃金級斬鬼師的氣勢散發出來,壓得一些血脈弱的人臉色一白。
“現在還要去投訴我嗎?”宿管大叔笑道。
“不,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那人抱起窗台上的被褥一溜煙跑了,剩餘的人再沒有一個嫌棄學校被褥不好。
“被褥丟了,我們去超市買。”
沈翎才不會委屈自己睡這種狗都不睡的被褥,反正他現在有的是積分。
到了超市,人滿為患,大家都在瘋搶被褥和日常用品,沈翎自然不用自己搶。
隻見周一筒開路,在人肉罐頭般的超市裏,硬生生擠出條血路,楊陽洋緊隨其後,不停拿著兩旁的日用品。
“兩百積分。”收銀大媽道。
“什麼?就這點東西兩百積分?住宿一年才一百積分,你怎麼不去搶。”楊陽洋瘋了。
“喲,還是個小帥哥,我這裏也有不給積分的辦法,想知道嗎?晚上來我房間。”收銀大媽說著朝楊陽洋拋了個媚眼兒,楊陽洋臉色一白,連連擺手。
“不了不了。”
“刷我積分,謝謝。”沈翎不想浪費時間,亮出自己表。
回寢室路上,楊陽洋一直在吐槽宿管大叔和收銀大媽的關係,甚至一度懷疑他們是一家人來組團坑積分的。
沈翎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學院這是為了刺激學員努力奮鬥,不要以為進了特殊學院就輕鬆了,在這裏活下去才是本事,據說每年都有不少學員因為沒吃沒喝,被逼退學。
沈翎三人的宿舍是一間四人間,不過除了他們三人外,就沒人住進來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沈翎想起回來時遇到的那個身影,迫不及待的出門了。
用兩瓶啤酒從宿管大叔嘴裏問出費龍的房間號,徑直去了二樓。
“請問費老師在嗎?”沈翎禮貌的敲了敲門。
“門沒鎖,進來吧。”
費龍正癱坐在一張破舊的沙發上喝酒,房間角落裏堆滿了酒瓶。
“是你啊,有什麼問題看新生手冊,別煩我。”費龍揮揮手有些不耐煩道。
“今天多謝老師了。”沈翎指的是楊陽洋的事情。
“他既然是我的學生,我幫他說話是應該的。”費龍麵無表情。
“我來這裏是想問老師一件事。”
“說,說完滾。”
“您還記得沈振海嗎?”
“你怎麼知道他?他是你什麼人?”費龍眼中滿是震驚,時隔多年,他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由打開了塵封的記憶。
“他是我養父。”
“走走走,我不認識他,不認識。”費龍聽到這裏,起身粗暴的將沈翎推出門,然後重重關上門。
費龍這麼大反應,讓沈翎很是意外,他們當年可是朝夕相處的隊友,他為什麼說不認識?
他想隱瞞什麼?
宿舍裏,費龍眼眶發紅,拚命灌下幾大口酒,嘴裏一直念叨著三個字,“對不起”。
沈翎之所以進費龍班級,是想從費龍嘴裏打聽關於當年的事情,養父沈振海為何失蹤?在哪裏失蹤?獵鷹戰隊其它隊員為何除費龍外都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