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這麼客氣倒讓我感覺怪怪的,我們都救了對方,要真是說謝謝,那可能得互相說個昏天黑地的沒完沒了,你不煩我還嫌煩呢。”
吳道行撓了撓頭,臉上泛著紅暈。
我知道他這是不好意思了,也沒再多說什麼。
說來,還是要感謝這個救了我們的男人。
他說他就住在附近,當時半夜爆炸的時候他被驚醒,本來想說去看看,可是太晚了他又怕出什麼意外,一直等到了第二天大早。
趕到倉庫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我和吳道行。
他看吳道行流了很多血怕他死,就先帶回來讓醫生幫忙處理,他再次折返回去把我也帶了回來。
“我還以為他傷的沒那麼重,居然還能跑去扒拉廢墟,結果我剛跟他說完同伴活著,他就暈過去了。醫生一查全是內傷,還好骨頭沒斷,隻是這內傷怎麼說也得養一陣子。”
隔著房間都聽得到男人的大嗓門,在跟自己老婆聊我的事。
“咳咳。”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略顯尷尬地輕咳了兩聲,重新躺下。
為什麼每次遇到個稍微厲害一些的邪祟我就總是受傷。說白了還是我水平太低了,我這麼想著,覺得這一次說什麼也要把三清術學到大成。
融會貫通那種,隨時隨地都能使用。
將我的想法跟吳道行說了之後,他也沒忍住歎了口氣說道:“我本來一直以為自己的水平還不錯,這一次是真的打擊到我了,要不是搞偷襲,等那嬰兒出手我們就活不成了。”
我疑惑道:“為什麼這些邪祟還能進化?我第一次聽說。”
吳道行看了我一眼,解釋道:“這種是相對高級一點的邪祟,可以吞食血肉進行進化,但凡進化成功實力起碼提升好幾級,很恐怖。”
“你沒碰到可能因為本身就是低級的,或者根本不知道存在進化這回事。”
說著,他又看著我說道:“你就慶幸吧,還好你沒碰到,不然估計你早就栽它們手裏了。進化了的邪祟能力超出你想象,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說到這裏,他又跟我普及。
一般邪祟進化的過程中是比較脆弱的,這次那顆球完全是個例外。
正常情況下邪祟會找個地方躲起來進化,直到成功才會出來,如果碰到了正在進化的邪祟,能消滅掉就一定消滅。
否則一旦進化成功就是個禍害。
當然,像這次的邪祟也不是沒有,這種邪祟通常剛進化成功的時候比較脆弱,隻要能一擊致命,就可以將其解決掉。
正說著,吳道行突然悶哼一聲,我看到他腹部包裹的紗布上沁出了鮮血。
“扯到傷口了?”我問道。
他搖搖頭,說道:“有一股黑氣侵入了,我嚐試過驅逐,但是做不到,它在我體內亂竄,所以還是挺痛苦的。”
“你怎麼不跟我說?”我滿臉無奈。
“我跟你說你又……”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我慢慢走到他身邊。我將他的紗布全部扯掉,暴露出了血淋淋的傷口。
看上去像是被人用什麼捅了進去,傷口處隱隱泛著黑氣,那黑氣甚至來回飄動,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黑氣竟然在阻止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