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早點休息，明天記得告訴程麗我打個電話。”林筱雨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女人將電話遞給男人：“林醫生！你的寶貝閨女被人欺負了~”
男人沒接電話，也沒說話。
女人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在女孩人中狠狠掐下去。
女孩倒抽一口氣後睜開眼，沒等她喘勻氣，男人的腳已經放在她的臉上。
聲音仿若來自寒冰地獄：“程麗？”
女孩下嘴唇滲出血，用力點點頭。
“程麗，你看這是什麼？”
程麗抬頭看去，自己的手機正在身穿黑絲睡裙的女人手中，小聲認領：“手機。”
“很好~你的手機就在剛才接到我女兒林筱雨的電話~”
“叔叔對不起~叔叔對不起~我們隻想嚇唬嚇唬林筱雨，我知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她打電話給我定是找不到我了~”程麗語速飛快。
“她倒是很關心你~”
“我~我們關係不好，她打電話找我是想~是想給我錢~”程麗拔高音調，持續輸出，“我們之前說過，規定時間內不能把錢準備到位就把她的騾照發在校園網上~”
“什麼？”男人的腳底幾乎嵌入程麗的皮膚。
程麗痛苦哀嚎並央求他放過自己，她隻是受同學鼓動才這麼做的。
“叔叔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我我已經受到懲罰了，我沒急著收錢，已經被兩個同學揍過一頓了~叔叔饒命，您要找就去找那個喜歡她的人，我也是受害者啊！”
這種時候程麗隻能試著自保，說出有個男生喜歡林筱雨，一直苦於無法到手，這才走外圍找助攻，打算來個英雄救美的老土橋段。
程麗一口氣倒出那個男生的住址，電話還有平時最喜歡去的地方。
並說了一個驚天秘密。
聽到這個秘密，男人的腳忽然失去了力氣，怔了許久才長出一口氣，低頭看看不斷抽泣的程麗，厭惡地啐了一口，隨後將自己的黑色塑膠袋再次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個黑色絲絨布包。
打開絲絨布包，裏麵躺著大大小小的魚鉤、魚線。
手指在一排魚鉤上劃過，最後選擇了最後麵那個。
重新抬頭時，他的臉上掛著淚水。
蹲下去在盯著程麗看了一會兒，問道：“你今年幾歲？”
“十~十八。”程麗楞了好一會兒才說。
“父母健在？”
程麗搖頭。
“不在？”
程麗再次搖頭。
“離異？誰都沒要你？”
程麗沉默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慢條斯理穿線。
“林~林叔叔~”
“嗬嗬，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林楠笙，林筱雨的父親，好好記著我的樣子。”
程麗的嘴角開始抽搐。
他伸手，手機到了掌心。
他翻看手機：“其實你也很可憐，失蹤這兩天竟隻有兩個未接電話，備注名一個是大野，一個是二哈，怎麼？你是住在動物世界嗎？”
程麗的神經係統已經完全不受控製，開始不住地篩糠，偌大的箱子被她打擺子般的抖動帶著移位了。
他將一隻腳放在她的腦袋上：“冷靜！”
“叔叔今晚本是心情大好，不想這麼快與你說再見，可惜~老天不讓~所以，你別怨叔叔，記得叔叔的名字，林楠笙，以後若是還能見麵，你可以找我報仇。”
說完，他用力扥腳在她太陽穴上。
她不動了。
“對了，安靜。”他鬆開腳，蹲下去看程麗，側身的程麗身形很小，箱子裏還有不少空檔。
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下，歎息道：“哎~你一個發育不健全的丫頭為何要去做那些肮髒的事情？要是沒什麼事，你還是下地獄逛逛，物種類的區分，有時候也沒那麼清楚，人也可以是獸~”
“你說呢？陳玲。”
女人被寒氣裹挾，不敢呼吸，偷偷換氣時被猛然提問，也是嚇得一個激靈,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林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你進去，別弄髒新衣服。”他往空箱子看看。
女人爬進箱子側身躺好，她的身高體型與箱子契合度非常高，剛好將箱子填滿。
合上箱子的同時，他說了一句：“這是新衣服。”
拉上箱子拉鏈，他將穿好的魚線對著程麗的嘴。
一針一針，細密血珠從穿針引線的地方滲出並模糊起來，血將整個下巴染成紅~
拿出剩餘的濕巾，仔細地擦幹淨血跡，露出工整的針線腳，手藝不錯！欣賞完自己的手工，蓋上蓋子，拉上拉鏈，滿意地點點頭，再次將多餘物品收進袋子，拉著箱子出了門。
關上門後，另外一隻箱子裏傳來令人窒息的悲鳴，隨著夜色深沉消磨殆盡。